“我曾經相信你教導過我的一切,相信人性是美好的。我也不想這麼做。但隻有那個垃圾,他為什麼能活著?解釋給我聽啊?為什麼?!”
阿梅利亞放棄了把自己浮在空中的行為,她崩潰的坐在地上。
“難道就因為法律出於人道不執行死刑嗎?他那樣的人為什麼還需要人道?法律不能給我帶來痛苦中的安慰,它甚至不能給小醜帶來應有的懲罰!法律在哥譚就是個笑話!如果是這樣,我為什麼不能殺了他!”
“每一個日日夜夜,我都在回想那天發生的事,回想我的愚蠢和自大。我以為我能處理那件事,但它帶來的後果是什麼?”
“傑森躺在棺材裏被悄悄的掩埋了,什麼都沒有,沒有人知道他離開了,和他有關的一切都消失了,連羅賓的身份也是這樣。”
“為什麼會有……會有這麼荒謬的事情發生呢?”
蝙蝠俠試著往前走了一步,他悲傷的看著癱坐在地上病態消瘦的阿梅利亞。
“阿梅利亞……我真希望你不要明白這個道理。但我們所擁有的最強大的能力就是堅強的承受痛苦,這種力量的來源就是人性和希望。”
“阿梅利亞,不要打破你自己的底線,痛苦帶來的一時迷失不代表你要永遠沉溺在迷失裏。”
“我相信你,我相信你不會認同隨意的殺戮,也不會放任自己淪落在這片泥潭裏。”
阿梅利亞側坐著,手臂撐在了地上。她的蒼白幹裂的嘴唇顫抖著,再也說不出一句話。蝙蝠俠走到了她的身邊,把披風蓋在了這全身濕漉漉的女孩身上。
“和我走好嗎阿梅利亞?就像當初你和傑森那次一樣。再試著相信我一次吧。”
但阿梅利亞卻隻是緊緊的抓住了蝙蝠俠蓋在她身上的鬥篷,麵具上的偽裝係統仍在運作。阿梅利亞黑色的頭發垂了下來遮住了她蒼白的臉。
“……傑森?相信你?誰?蝙蝠俠嗎?不,不……”
巨大的衝擊波將蝙蝠俠擊飛了出去,那剛剛還蓋在阿梅利亞身上的黑色披風緩緩落到了地上,空氣中似乎還殘留著阿梅利亞說的最後一句話。
“殺戮?現在我已經學會了。隻因為這一切來的都太遲了。”
蝙蝠俠顧不上被衝擊波大力擊飛所帶來的疼痛。翻身躍上了蝙蝠戰車,追趕著阿梅利亞往阿卡姆的方向開去。
車上的衛星連線被接通了,這就算直麵死亡也麵不改色的男人聲音卻有些輕微的顫抖。
“她往那邊去了,困住她紮坦娜。”
“真的要這麼做嗎?她遍體鱗傷,如果……天哪!那是!浮空直接撞擊建築衝進去了!”
但這句話蝙蝠俠是聽不到了,阿梅利亞極速行進時所故意帶來的輕微重力改變讓阿卡姆和附近的電子設備陷入了癱瘓。
紮坦娜再也顧不上聯係那頭的蝙蝠俠了,阿卡姆裏為了防止越獄,有康斯坦丁繪製的魔法陣。她不能對阿卡姆這座建築或是關押在裏邊的囚犯施以魔法,那麼能夠選擇定位的人就隻有一個。紮坦娜舉起了雙手。
“!邊身的空浮至我送傳。”
但魔法失效了,她並沒有被傳送到那個女孩的身邊。這幾乎是不可能的,因為據她所知,蝙蝠俠那個曾經的助手根本不懂魔法。那麼反語魔法的失效也就隻有一種可能了。
這個女孩拒絕承認‘浮空’這個身份。
可是紮坦娜並不知道這個女孩的真實姓名。她隻能咬咬牙,把自己轉移到了蝙蝠俠的身邊。
而這邊高速移動中的阿梅利亞根本注意不到任何人,哪怕是曾經她無比喜歡崇拜的紮坦娜也一樣。
所有擋在她麵前的障礙物都在接觸到她之前被碾成了粉末,她一刻不停的直線往裏衝去,直到她停在了一扇鐵門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