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晚的哥譚出乎意料的平靜。
沒有警笛聲,沒有黑幫交火發出的槍聲,也沒有坐在路邊快要死去的流浪者發出的呻/吟聲。
這樣的夜晚或許在大都會或者是紐約隻是普通的一個晚上。但在哥譚,這就意味著暴風雨的來臨。
阿梅利亞熟練的在高樓之間跳躍著。曾經跟著蝙蝠俠打擊犯罪的那些時間裏,讓她對於哥譚的上空無比了解。
她的臉上不再是曾經蝙蝠俠和阿弗一起給她研製的那個麵具。傑森對它進行了改良,出於私心,還把它漆成了紅色。
“紅頭罩,西區除了發生了一起持刀搶/劫以外一切正常,我現在正前往哥譚大橋的方向。”
她身上的皮夾克在空中獵獵作響,風吹起了她經過偽裝的黑色頭發。
她在經過黑麵具老巢對麵的大樓時停了下來。傑森曾經用火/箭/筒攻擊過那裏,這也是導致黑麵具無法忍受從而和小醜聯手的□□。
“他原本的大樓裏也沒有發現黑麵具的蹤跡,你那怎麼樣?”
傑森的聲音通過頭罩裏的衛星通話器傳了過來,伴著用來偽裝的電子音所帶來的電流聲,聽起來微微有些陌生。
“也不在東區,這裏除了毒/販子和妓/女以外什麼像樣的人物都沒有。”
阿梅利亞在一棟雕有滴水獸的高樓頂上停了下來,她眯著眼睛打量著不遠處哥譚大橋上邊行駛著的汽車。
“紅頭罩?你離哥譚大橋還有多遠?我不敢確定,但,那輛白色的卡車有些古怪。”
被阿梅利亞提到的那輛車子歪歪扭扭的在大橋上隨意的行駛著,最終一個急轉彎後,在哥譚大橋的中間停了下來。不少被它擋住去路的司機正憤怒的打開了車門走了下來,狠狠咒罵著那卡車司機。
從那輛白色的卡車車窗裏,伸出了一隻擁有慘白皮膚的右手,他拿著一隻造型古怪可笑的槍對著那個罵聲最大的司機開了一槍。
阿梅利亞的瞳孔瞬間緊縮,她遠超常人的視力甚至能讓她看見從槍/口迸發出的火光。
她衝了過去,那個即將被擊中的人被她高高的拋起,子彈打在了他原本身後的車門上上。
她把那個驚魂未定的男人放在了大橋的入口處,而橋上的哥譚居民也意識到了這恐怕不是什麼普通的交通事故。他們開著車,或者是幹脆棄車逃跑了。
阿梅利亞撥通了警局的電話,同時警惕的觀望著大橋路中間的那輛白色的卡車。
一隻穿著黑白兩色皮鞋的腳踢開了車門,從裏邊走出來一個穿著紫色西裝的男人。那是在昨天攔截的情報中出現的人。
小醜。
阿梅利亞無可抑製的感覺到胃部緊縮,雙肩發緊。她咬牙切齒的看著那個現在大橋中間狂笑的噩夢。
“這是怎麼了?好戲還沒有開始,我的觀眾們怎麼都走了?”
他的視線落在了站在橋頭的阿梅利亞的身上,那張慘白的臉上露出了做作的笑容。
“這不是我的老朋友浮空嗎?距離我們上一次友好愉快的見麵已經過去了這麼久啦?”
“替我向你心中的瘋子問好啊女孩?”
阿梅利亞的怒氣在他的這一番賣弄下,如同被戳破的氣球一樣消失了。她不為所動的站在那裏,甚至她自己也驚奇於現在的冷靜。她看著小醜賣力的表演,卻隻是冷淡的扯開了一個笑容。
“確實好久不見了,看來你的手腳恢複得不錯啊?我認識一個不錯的按摩師,要我介紹給你認識嗎?”
“哦!恐怕不用了。”
藍色的光芒托著阿梅利亞緩緩的浮了起來,她居高臨下的看著這神經病手舞足蹈的樣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