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斯寒!”時今的眼睛比原先瞪大了無數倍,沒想到出現的人居然是他,不過片刻後時今隨時釋然了,畢竟在傅家,也隻有傅斯寒有這樣的速度了,而且也隻有他才敢抱著顧清歌了吧?
顧清歌摔下來以後,明顯臉上還掛著驚魂未定,原本她看到傅斯寒以後,嚇了一大跳,這麼摔下來以後自己這次肯定又要摔出事來,到時候傅斯寒肯定又要朝她發火。
沒想到自己居然被人給接住了,仔細一看,才發現接住她的人居然還是傅斯寒,顧清歌覺得自己都沒臉見人了,忍不住伸手捂住了自己的臉頰。
“看來我不給你點教訓,你是真不知道天高地厚了。”傅斯寒冷冷地睨了懷中的她一眼,聲音像冰雪一樣。
時今趕緊站出來替她解釋:“那個斯寒啊,我是看她好像不開心,所以才讓她陪我爬……”
然而他的話還沒有說完,傅斯寒就抱著顧清歌一個旋身,眼神淩厲地望著他:“不開心?你從哪兒看出來她不開心了?我的妻子開不開心同你有什麼關係?時今,你是不是在傅家呆著煩了?”
時今一愣,沒想到自己隻是開了一句口就被當成了射箭的對象,不過想想也正常啊,剛才那一幕實在是太驚險了,如果不是傅斯寒及時趕過來接住,保不好他自己接不住呢?
到時候顧清歌真受傷了,他時今也就成了一個罪人了。
“沒有沒有,她的確沒有不開心,隻是想玩玩……”時今隻能改口道。
“玩?她今天剛出院,身上還有傷。”
“啊?”時今愣在原地,看著捂著臉頰的顧清歌:“你身上有傷啊?你怎麼不早說?”
顧清歌終於被點到名,這才無可奈何地將手挪開,點頭:“可是已經好了啊,我……”
“好了?你確定?”傅斯寒冷冰冰的聲音響起,顧清歌抬起頭輕眨了一下眼睛,才發現他的目光落在自己的胸前,確切地說應該是落在她胸前的傷口上。
顧清歌低頭,才發現自己雪白的衣服上居然有了幾絲血跡。
糟糕了。
不會是傷口裂開了吧?
顧清歌有一種很不詳的預感,咬住自己的下唇,聲音都小了幾分:“我不知道……”
“不知道?嗬,你是石頭做的?”傅斯寒冷聲地嘲諷了她一句後,將她抱緊了幾分,然後轉身快速離開。
時今還愣在原地。
“愣著做什麼?還不滾過來替她處理傷口。”
“哦。”時今這才後知後覺地跟上去,才想起自己是學醫的啊。
可是當傅斯寒把時今叫到房裏後,才猛地想起一件很重要的事情,顧清歌傷到的地方是在胸口,而時今是男人,顧清歌是女人,男女有別,時今根本就不適合來替她處理傷口。
“傷口怎麼了?是怎麼傷到的?我先看看。”可是學醫的時今根本沒有一點男女之防的心態,進房間以後,就擼著袖子上前要替她查看。
一隻手擋在他跟前,是傅斯寒的手。
“咋了?”時今被他擋住,便沒有再往前走,隻能一臉疑惑地看著他。
“不用你了,你滾吧。”傅斯寒直接下了逐客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