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來,我就是個犧牲品,嗬嗬嗬、”顧清歌抱著酒瓶子在那裏傻笑,頭發亂糟糟的,像個傻瓜。
“你知道,犧牲品是什麼嗎?”顧清歌突然抱著酒子在顧景榮的身邊坐了下來,嘴裏喃喃自語,她似乎是喝得有點累了,氣都有些喘,說話的時候眼睛都半閉半睜著,一副很疲憊的樣子。
“你醉了,我們該回去了。”顧景榮伸手想將她扶住,卻啪的一聲被顧清歌的手給拍回去了。
然後她的聲量便大了幾分,“犧牲品,顧名思義,就是你還有用處的時候,就拿你來擋一擋傷害,當你身上的價值被榨幹了,就是你被棄之敝履的時候。所以你說……”
顧清歌又哈哈地笑了兩聲,笑容裏帶著淚,“所以你說,犧牲品有價值的時候一直要被拿來利用,得不到真心。等它真正失去價值的時候,就是它消失的時候了。”
“所以,你說犧牲品,是有價值好呢?還是沒價值好呢?”
她自嘲一笑,又往嘴裏灌了一口酒,卻嗆了一下,臉色被嗆得通紅。
顧景榮趕緊伸手摟住她,輕柔地替她將眼角的淚水給拭幹,聲音低啞著道:“當然是有價值比較好,一直有價值,一直被利用,你就永遠不會被犧牲掉了。”
聽言,顧清歌一愣,半晌苦笑出聲:“再多的價值,終有一天都會被用光的。”
“那就重新給自己價值,及時補充價值。”
顧景榮看著那個眼神迷離的顧清歌,心裏暗自下決定,“就算你看不見我,我也要做對你有價值的人,清歌……”
“嘔——”顧清歌本來還抱著酒瓶子的,下一秒卻突然彎下腰,吐了。
顧景榮臉色一變,整個人如遭雷擊。
因為顧清歌全吐在了他的衣服上麵,他愣了將近十秒,再一次聽到顧清歌的嘔吐聲音,他才難得地回過神來。
“姐!你都吐到我身上了!”
“嘔————”
靠!
十五分鍾後
顧景榮脫掉了上衣,光著上身從洗手間裏出來,他好不容易才花時間把自己身上清洗幹淨,衣服都丟在了垃圾桶裏。
出來的時候,卻聽到幾個路人在對話。
“今天上台的那個是誰啊?長得挺不錯的。”
“不知道啊,好像不是新來的,我看她喝得醉熏熏的,動作還有些瘋瘋顛顛的,不過長得倒是挺不錯的,咱們這裏沒有這樣的女生。”
“應該是客人吧?台下那些男的都看得快流口水了,再這樣下去,估計那女的今晚要被扒光?”
“哈哈哈,被扒光也不關我們的事,誰叫她自己要上台呢?”
“走吧,換班去。”
兩個男酒保從自己的身邊走過,一邊說話,全部落進了顧景榮的耳朵裏。
他覺得有些不對勁,猛地上前揪住其中一個男人的衣領,惡聲惡氣地質問:“你們剛才說的女孩是不是穿著白色的襯衫和牛仔褲,頭發長到腰,長得很漂亮但是看起來像個高中生。”
兩人愣在原地,“你,你怎麼會知道得這麼清楚?你也見過了?”
“靠!”顧景榮低咒一聲,直接扔開他們朝著外麵的方向跑去。
他不過是離開了一會兒來清洗衣服,讓她呆在房間裏不要亂跑,他當時看她閉著眼睛休息了,以為她應該不會亂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