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什麼?”顧清歌冷笑一聲,毫不客氣地再一句抨擊道:“說你眼拙,連那些照片的真實都分不出來,你信別人不信我,我有什麼辦法?”
說完,顧清歌再一次轉身背對他。
“不知好歹。”傅斯寒望著她的背影嘲諷了一句。
她真當他是傻子麼?
“你以為我看不出來那些照片是被人抓拍的?如果你不跟他們在一起,會有這些照片嗎?”
聽言,顧清歌愕然地回過頭,他還真的是跟傅夫人是母子啊,母子倆說的話居然都一模一樣。
她震驚地看著他半晌,才苦笑著說道:“看來你們都看得出來這些照片是被抓拍的,可是在你們的眼裏,照片本身的價值就已經大過我,你們寧可去相信一些你們自己都知道是抓拍的照片,也不相信我這個大活人!”
第一次。
生平第一次。
顧清歌覺得冤枉、
心裏委屈,她想哭。
可是剛才已經在他麵前掉過眼淚了,雖然他替自己拭掉了眼淚,可是說出來的話卻還是不信任她的。
既是這樣的話,她又為什麼要在他麵前掉眼淚?
自取其辱而已。
“說夠了?”
“夠了!”顧清歌點頭,然後望向別處,聲音低了幾分:“我還是搬回我的沙發吧,你那床不適合我,你們有你們自己的天地,我跟你不是同一個世界的。”
“小東西,你拿這個來威脅我?”傅斯寒眼神寒了幾分,長腿逼近她,手挑起她的下巴:“那你跟誰同一個世界?秦墨?墨紀天?還是那個薄錦深?”
“……”顧清歌瞪大眼睛。
“跟他們同一個世界,跟我就不是同一個世界的對麼?”傅斯寒唇角的笑容越發陰冷,有一種冰冷地獄的味道。
“我跟他們沒什麼,你這根本就是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
“是嗎?那證明給我看。”
怎麼證明?
顧清歌還沒反應過來,他的一雙大手就捧住了她的臉,緊跟著冰涼的唇就壓了過來。
“唔。”
他的吻橫衝直撞,有點惡狠狠的味道,將她的呼吸全都壓走,讓顧清歌很不舒服。
最重要的是,兩人正在吵架。
他突然這樣突襲過來,讓她一點心情都沒有,隻覺得這個吻很討厭,也很討厭他。
她用力地推開他,雙手在他的胸膛上用力地砸著,可卻於事無補。
畢竟傅斯寒對於嬌小的她而言,就像一座大山,壓得她喘不過氣。
不過最後,顧清歌還是用盡了吃奶的力氣將他推開,她恨恨地瞪著他,傅斯寒冷笑一聲,又欺了上來。
顧清歌再推,他再欺。
幾個來回後,兩人的嘴唇都被撞破了,嘴角都帶著血。
甚至,傅斯寒的眼睛都是紅的,像發了狂的野獸,看得人心生恐懼。
可顧清歌是個愈戰愈勇的,幾次來回之後也不怕他了,就算他現在變成野獸撲上來撕咬她,她也隻會咬回去。
炸毛的貓。
傅斯寒看著顧清歌。
她現在的樣子,就像一隻炸毛的貓,被惹怒了,豎起了全身的寒毛,準備跟對方大幹一場。
真不知道這個小東西怎麼會有這樣的勇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