憑什麼?
薄錦深也想知道自己憑什麼,無怨無悔守在她的身邊三年,看著她各種成長,他卻是一點行動都沒有,直到回國以後,他才突然拿出戒指向她求婚。
然後這種毫無預警的衝動把她嚇得一直躲避自己,他也因此而愧疚地把鑰匙還給了她,現在兩人鬧成這樣,難上難下。
這不是薄錦深想看到的。
可是他想,他有足夠的時間去等啊。
所以他可以慢慢地等,有耐心地等,可是誰知道……傅斯寒闖進來了。
原本他築起來的世界,隻有他跟顧清歌兩個人的世界,又還是這麼容易地就被傅斯寒給闖入了。
盡管顧清歌現在失去了記憶,可那又如何。
他怕啊,傅斯寒以前是什麼人!
現在……
不行,他不能讓,他守了她三年,不能就這麼輕易地把她讓給這個在她生命垂危,毫無擔當的男人。
絕對不能退讓。
薄錦深的眼底浮出堅定之色,上前一步站在顧清歌的身旁表示自己的地位。
“憑我在她心裏的份量比你重!”
哦?
傅斯寒輕挑了一下眉頭,更加用力地箍著顧清歌的腰際,努力地將她往自己的懷裏拽,一邊用眼神跟薄錦深過招。
“何以見得?她說過嗎?”
顧清歌看著這兩個人,覺得實在莫名其妙,剛見麵火藥味就這麼濃。
薄錦深自然不好意思轉向顧清歌去詢問,顧清歌覺得老站在這外麵也很尷尬,而且萬一到時候讓跟上來的狗仔給拍到就糟糕了。
到時候都不知道媒體朋友們要怎麼亂寫。
她迅速地拿出鑰匙,然後道:“有什麼話進去再說吧。”
說完,她抬手將傅斯寒箍在自己腰上的手給拉開,然後上前幾步去打開門,嬌小的身子迅速地鑽進裏麵。
“好。”
傅斯寒見狀,邁開步子想要跟進去,卻被薄錦深伸手攔住了去路,傅斯寒抬眸冷笑地睨他:“薄先生這是想跟我到外麵去敘舊?”
“她一個女生的屋子,你不能隨便亂進,傅先生,請你自重。”
“你們不進來嗎?”顧清歌在玄關裏換了鞋子,見他們二人還不進來,於是就在門的那邊問了一句。
傅斯寒趕緊出聲回應:“馬上就來,等我一下。”
說完,他便看向薄錦深,“的確,一個女生的屋子陌生人是不可能隨便亂進的,可我的身份卻不同,薄先生,勞煩你在這外麵等著了。”
他直接推開薄錦深的手,然後邁開步子走了進去,薄錦深見狀,心中著急地上前,也想要進去。
不想傅斯寒居然將他擋在門外,一本正經地道:“薄先生,女生的屋子不要隨便亂進。”
“你!”薄錦深氣得想發作。
“你們在幹什麼?”
顧清歌已經去裏頭倒了兩杯水回來,自己在那裏喝著果汁,結果看到這兩人居然還杵在門邊,不由覺得奇怪,於是便問了一句。
“馬上。”
傅斯寒回了一句,砰的一聲直接將門給關上了,然後把薄錦深給鎖在門外。
薄錦深碰了一鼻子的灰,氣得快要吐血,想要伸手拍門板的時候,卻又意識到自己這樣做不對,隻好去按旁邊的門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