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三年來你也看到了,如果她對你有感情的話,那她也不會一口一個薄錦深地喊你!”李懷的話就像尖銳的釘子釘在薄錦深的胸口上,直入心扉,痛入骨髓。
“綠蘿已經兩歲了,她一個單親媽媽,帶著個女兒,就算是自己很艱難,被別人指點,就算是你願意把綠蘿當作自己的親生女兒,她都不願意,你有沒有想過這是為什麼?”
薄錦深垂在單側的手逐漸收緊成拳,灰褐色的眸子漸漸變得陰沉起來,“別說了。”
“我不說,事情就能改變嗎?錦深,我跟你認識這麼長時間了,我還是想勸勸你,感情這種事情勉強不得,失憶前她不愛你,那沒有辦法。失憶之後,她隻認識你,可她還是不愛你,你就要相信這是注定的!你跟她沒有緣份!”
“我不信!”薄錦深突然有些暴戾地答道,灰褐色的眼眸眯成一條線,“我跟她沒有緣份,那跟她有緣的是誰?傅斯寒嗎?他根本保護不了她,隻會一次又一次地讓她受傷害,他身邊的人也要害她。”
“你說什麼?”李懷不太明白他的意思:“什麼叫做他身邊的人也要害她?這話我可聽不明白。”
薄錦深眼神有些可怖,他低下頭來,想到了當年無意從那支錄音筆中所聽到的一切真相。
隻不過這一切,隻有他自己知道,就連當年的李澄翼都沒有聽到那支錄音筆裏的事情。
顧清歌讓他把錄音筆交到傅氏集團,可他把錄音筆交給了自己,自己聽到以後,又改變了主意。
既然他沒有能力保護她,那他就要把她帶走。
“不是,你怎麼不說話了?這到底怎麼回事?你當年把車禍的痕跡抹去,又抹掉了出國的痕跡,這些我可是替你出了不少力氣啊,你不是有事瞞著我吧?”
李懷揪著他的衣領,有些厲聲地問道。
薄錦深抬眸,眼神沉沉地看了他一眼,沒有答話,李懷跟他對視了半晌,終於還是隻能放開他,然後深吸了一口氣道:“剛才是我有些衝動了,不過你說的話我不太明白,如果你願意的話可以告訴我。”
“沒有必要。”薄錦深想都沒想,就直接回絕了他。
“你!”李懷被他氣得差點吐血,指著他不知該說什麼好。
“緣份不是天定的,而是由我自己,如果當初我沒有堅持,我連三年都守不到,如果我現在放棄,那麼一切就都功虧一簣,我不會退讓。”
“那現在怎麼辦?傅斯寒已經出現在她身邊,你就算不退讓,你能怎麼辦?你能每天跟傅斯寒一樣,如影隨形地跟在她身邊嗎?”
“可以。”薄錦深點頭,眼神漸漸沉鬱起來,突然開口道:“我要複出。”
“複出?你說什麼?”李懷驚恐無比地瞪大眼眸,“你把你剛才的話再說一遍?你……你要複出?真的?”
“是。”
“我之前怎麼勸你,你都不願意複出,還說什麼要在幕後守著她就行,現在你卻為了她要複出?”
“她不是在拍宮鬥劇,你替我在裏麵找個角色,能每天都跟她有戲的。”
“每天跟她有戲的?那我告訴你,隻有丫環這個角色,難不成你要男搶女裝啊?”李懷忍不住吐槽了一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