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鹿,你說天魔到底是怎樣一個魔人?”
“我也不知道,我生前雖來過魔界,但沒有到過大荒州。”
“嗯,他想必是一個很討厭的人,極度地讓人憎恨的那種。”
“主人,何出此言?”
“你想想看,他把一個個活生生的魔人,弄進了五行八卦結界,把人家整成了不死人,讓人家在漫漫的時間裏成為一具具行屍走肉,難道不殘忍嗎?”
“嗯,確實挺殘忍的。”
“他奶奶的,他越是這樣神秘兮兮地把那什麼殘魄珠藏起來,人家就越是想把它奪走。”
“主人想說什麼?”
“我想說的是,我很享受把那些不可一世的家夥最引以為傲的東西狠狠地奪走所帶來的快樂。”
“哈哈哈哈!”
“老鹿,你這是嘲笑我嗎?”
“沒有,我是在為主人感到高興。”
“我有什麼可高興的,我這是去跟人家拚命啊,大哥,隨時可能被人剁了喂狗啊!這也是值得高興的事嗎?”
“不不不,主人的決心和想法,老奴深表讚同,所以老奴替主人高興。”
“行了,別扯淡了,生門在哪兒?”
“直走,右拐,對,就在那邊……”
如春天般溫暖的季節,十裏桃花盛開的山穀。春風浩蕩,陽光明媚,真是個踏青的好日子。葉寫白吐出了一口濁氣,仿佛要將在斃土禁製境裏頭帶過來的黃沙烈風,全都卸掉。他又深深地做了個呼吸,連續闖過三個禁製境,使他繃得如一張勁弩的身軀,在此刻,麵對著桃花燦爛,春意盎然,稍稍得到放鬆。
然,這是烈金禁製境,一個在老鹿看來,充滿了鮮血狂魔殺戮的禁製境。
“老鹿,你不會把我往坑裏帶吧,你確定這是烈金禁製境?”葉寫白發出了疑問。
“沒錯,這是烈金禁製境。”鹿先生給出了肯定的回答。
“嘿嘿!十裏桃花,詩一般的意境,若是在這種地方殺人,那真是一件美到變態的事情。”
“美不美老奴不知道,老奴隻知道,要從這片桃林闖過去,若不將鮮血染紅了桃花,絕難做到。”
“桃花不是紅的嗎?何須再將它們染紅?”
“額?!主人,老奴這是借花比喻此次闖關之危險,你咋扯到桃花的顏色上了?”
“哈哈哈哈!老鹿,我知道你的意思,別急,咱若能上兵伐謀……”
“得了,還上兵伐謀呢,天魔可不答應。”
“但若殺了她,就太可惜了。”
葉寫白的目光落在一棵開得滿樹芳華的桃樹底下,那一個窈窕的白裙姑娘身上。
“又來了!女人啊,女人!”鹿先生長長一歎。
說實話,這姑娘長得不算很漂亮,但氣質若蘭,自有一種婉約嬌柔之美。還有,她身後落英繽紛,花兒濯濯的美景,給她加了不少分。整體效果來看,還算是頗有視覺衝擊力。
在葉寫白看來,漂亮的女人是要用來疼的,這姑娘雖說不算十分漂亮,但要葉寫白向她動殺心,還是有點為難他。
上兵伐謀吧,若她能裝死,讓我過關,那就再好不過了。
葉寫白心裏嘀咕著,綻開一個大大的笑臉,走向樹下的姑娘。
姑娘露出淺淺的笑靨,一雙水靈靈的秋眸,透著澄澈的純淨和青春的朝氣。
隔了一段距離,葉寫白便停下了腳步,朝對方拱手一揖:“小生這廂有禮,請問姑娘芳名?”
他雖有把妹之意,但也不敢太過靠近對方。萬一對方給他來一記像之前蘇晴賞給他的一記朝天腿,或者暴起襲殺,那他隻能去閻王爺麵前哭訴了。
姑娘雖是魔人,卻隻長了一雙可愛的小虎牙,跟刑曇兒一樣,似乎美麗的魔人姑娘,都不會長一雙嚇死人的大獠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