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奶奶的,老子看你是活膩了。你既已知道那姑娘的來頭,你還想見見人家?你他娘的算老幾啊!我告訴你,人關在了暗海死牢,由雲鏘看管,你又本事去跟雲鏘說,我想見見公主殿下,麻煩你開一下門,我看雲鏘會不會打碎你的豬腦袋。”二胖提起手來,又要給對方一記爆栗。
葉寫白趕緊笑嗬嗬地躲開了,他捕獲到了很重要的信息,心情自然大好,笑道:“胖爺,幸虧你把我拽出來了,要不然我要闖大禍了。”
二胖白了他一眼:“你知道就好,走吧,今晚酒你是喝不成了,回去吧。”
葉寫白點了點頭:“行,我也累了,要好好歇歇了。”
“哎!不是這邊,那邊,奶奶的,還說自己沒喝糊塗,回去的路都找不著了。”當葉寫白轉身朝一條岔道上走的時候,很快被二胖給糾正了。
葉寫白尷尬一笑,伸手拍了拍腦袋,於是按照對方指的路線走。
不過他轉過一個拐角的時候,很快就朝遠處的一個屋脊掠了過去。
他在屋脊上尋了個隱秘的角落蜷縮著身子,暫且歇息一宿。然後腦子裏將剛剛得到的信息整理一遍,雲鏘看守著暗海死牢,這暗海死牢的名字聽起來怪嚇人的,不知小公主被關在那兒,會遭受到怎樣的虐待。一個細皮嫩肉的小姑娘被關在那種死囚的地方,想想都讓人揪心。不過對方將若人千裏迢迢擄過來,其目的應當不會關乎女色,他們應當是有更重要的目的,而且極可能是政治目的,比如說逼迫太子殿下就範之類的,看來此事又是涉及權鬥啊!既然是權鬥,那麼公主殿下的人身安全當可無虞。
想到這裏,葉寫白稍稍安心,隨後怒火燃起,不過他也知道,黑魘門絕不是黑陀會,雖然兩者都有一個黑字,但其間相差不可以道裏計。就憑那靈公在瞬間將自己揍成一個豬頭的修為來看,這個門派不是自己憑一己之力就能對抗的。那可如何是好?實在不行,自己唯有叫太子向仙皇求救了,堂堂七界的統治者,斷不會讓自己的女兒受人欺負的。隻不過自己就難免失職了,說好的東宮首席侍衛呢,今兒把公主殿下都給整丟了,他媽的,我這麵子可丟到姥姥家了。
葉寫白胡思亂想一通,在背風的屋脊上,沉沉睡去了。
與此同時,那個被葉寫白擔心會受到虐待的公主殿下正在一間溫暖而奢華的大廂房內享用這美酒佳肴呢。如果葉寫白在此,估計會把眼珠子都掉地上了。
雮丫丫雖吃好睡好,但也是鬱悶得無以複加,自從他被人莫名其妙擄走之後,就被軟禁在這個大廂房內了。眼下她啥都不缺,吃的穿的都是無可挑剔的極致精美,但偏偏就是缺自由。她也不知道自己到底在那兒,因為每次送美酒佳肴和漂亮衣裙過來的婢女根本不與她說話,就像啞巴一樣,除了給她一副標準的露出八齒的笑臉,一個字也沒有跟她說。
她之所以會受到這種貴賓的物質對待,自然是因為她是公主殿下,在權鬥之中,她隻是一枚重要的籌碼而已。
翌日,那位名叫兜九的家夥從茅房附近的草叢中醒來,發現身上並沒有什麼異樣,他以為自己喝多了,對於號稱酒缸的他來說,自然是不敢聲張的,於是這件詭異的怪事就這樣被揭過了。
黑魘門的門主座下有好幾個修為很高的弟子,他們是嫡親弟子,手握大權。其中三弟子雲鏘管理著黑門的大獄——暗海死牢。這座位於沼澤底下的監獄絕不可能是一座舒適的監獄,相反進了此牢的人,一般都是豎著進去橫著出來的。所以公主殿下是不可能關在這種可怕的地方的。其實那位胖爺也隻是聽說人被關在暗海死牢,他並未參與其事,也隻是個人雲亦雲的家夥。
以雮丫丫的修為,其實也沒有將她關在插翅難逃死牢的必要,她如今被關在門主沙戊的一個小妾的房中,那房中自從住進了新主人後,也做了一些加固加牢方麵的工作,以確保人不會跑了。
所以當葉寫白費了好大的力氣才摸入暗海死牢之後,便撲了個空,然後引起了警報,雖然他沒有被逮住,但已經攪動了沙戊的目光了。
自從大牢被人闖入之後,雲鏘被門主沙戊狠狠訓了一頓,作為一向頗受器重的弟子,雲鏘這回可謂焦頭爛額,倒黴透頂。
在這個痛苦的夜晚,雲鏘在一處房中,點起了昏黃的燭火,把一罐烈酒放在跟前,不多時,就灌去了一半,麵前沒有佐酒的菜,就隻是灌酒,這種悶酒其實是最能讓人犯醉的,所以沒多久,雲鏘就醉得一塌糊塗的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