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直忙乎到淩晨三點多,終於把貨裝完。
刀疤和三個小兄弟都快要累得趴下了。
一天之內,大戰一場,再連續當了兩次高強度的搬運工,一般人還真的吃不消。
刀疤也吃不消,當把最後一箱貨物裝上車之後,刀疤差點就像狗一樣把舌頭都吐出來了。
所幸南國雖然天氣炎熱,這大晚上的,還算涼爽。
要不然,刀疤覺得自己搞不好會中暑。
裝完貨,刀疤轉身去看葉九,發現這哥們居然已經躺在車裏睡著了。
幾個人吭哧吭哧地累了半天,一點都沒影響到他,睡得還挺香。
刀疤不知該說什麼才好。
這特麼心得有多大?
裝完車,大夥也甭指望著好好洗個澡了,就在車上睡覺。
明天一早,他們得隨著車隊出發,一路上通過無數的檢查站,一直要等車隊抵達雲都火車東站之後,才能稍微喘口氣。
那時候就不用他們來裝卸了,自然會有車站的搬運工代勞,刀疤和兄弟們隻要監督就行。
所有貨物都裝進了其中的一個貨箱,到了火車東站,也就是一個搬運車的事,整個裝上火車,他們再隨車押運,直接北上。
一路上雖然緊張辛苦,但找個地方洗個澡,換身幹淨衣服還是做得到的。
不過完成押車任務的,隻剩下三個人。
小楊受了傷,他不能繼續跟車,必須先處理傷口。
盡管隻是皮肉傷,但如果不及時處理的話,還是容易感染。
一旦感染,那可就要命了。
刀疤給了小楊一筆錢,打發他開車走了。
小楊胳膊上是槍傷,稍有經驗的醫生一眼就能看得出來,但這沒關係,小楊知道該如何處理。
這裏是邊境縣城,槍傷並不罕見。
多年前那場南線戰爭,在通遠縣留下了許多不可磨滅的痕跡。
槍支彈藥在通遠,遠不如內地那麼敏感。
縱算是民間爭鬥,也有人受槍傷的。
小楊的傷勢,不必去正規大醫院,隨便找個民間小診所都能處理,隻要多給點錢,小診所不會刨根究底的。
大家都是聰明人,何必去招惹一個受槍傷的人?
亡命之徒在邊境地區還少嗎?
無緣無故去招惹這種人,將來怎麼死的都不知道。
滿是彈孔的麵包車,自然也是小楊開走了,除了處理胳膊上的傷口,小楊還要處理掉這台礙眼的麵包車。
隻有葉九哥有點不爽,睡得好好的,被人硬叫起來,換到大貨車的駕駛室裏去睡覺。
但葉九也沒說什麼。
就這麼個條件,隻能將就了。
還真以為販毒分子那麼好當麼?
把毒品賣掉,賺到錢後,自然可以好好享受一番,但這錢,又豈是那麼好賺的?
不但要冒著殺頭的風險,一路之上的辛苦艱難,更是不消說得。
安排好一切,葉九和另外兩個手腳完好的兄弟,都呼呼大睡了,刀疤哥還有得忙!他得向田先生彙報。
電話一撥就通,幾乎連一秒鍾都未曾耽擱,那邊就接了。
由此可知,田啟年也一直都在等這個電話。
“田先生……”“順利嗎?”
田啟年毫不客氣地打斷了刀疤的廢話,直奔主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