村長瞪她:“人家喬氏做事講良心,沒說收錢,但咱們不能喪了良心,知道不?”
因著是村長來征收,周許氏又不好不給,她撇了撇嘴,瞪了一眼兒子周黑石:“那水是給你那不中用的媳婦喝的,你掏錢!”
周黑石滿臉為難:“娘,我掙的錢都是給你管著的,我身上哪來的銀錢?”
周許氏聲音尖銳起來:“你媳婦肯定藏了私房錢,讓她掏!”
宋月蘭自打滾落山坡磕到頭之後,身體多少就有些不太好,這次趕上酷暑難捱,自然也是病倒了,喬畫屏便也給端了一碗涼茶過來。
這喝過涼茶後,宋月蘭覺得自己周身都有了些力氣,心裏對喬畫屏是充滿了感激。
周許氏問她要錢,宋月蘭隻垂下頭:“娘,你說得哪裏話,家裏所有錢都是你管著的,媳婦手上哪裏有閑錢。”
周許氏把錢把得嚴,且不允許兒子們有什麼私產。有時候周黑石農忙的閑暇去做個搬磚頭抬木頭的苦力活掙個幾文錢,周許氏都要全收了。
村長還要繼續去收錢,哪裏樂意聽周家這些糾糾纏纏的家務事。他不耐道:“行了,許大妹子,你到底給不給?旁人家裏都給了,你家要是連這兩文錢都要昧下,那我也沒什麼好說的了。”
他語氣重了些。
周許氏顧及臉麵,隻能自己掏錢給了。
村長拿了錢走了,周許氏便又開始責罵宋月蘭,嫌她是個敗家娘們,嫁進她們老周家這麼多年,隻生了個賠錢貨不說,眼下還要給她掏錢看病,就是個沒用的廢物。
宋月蘭眼神空洞的看著遠方,任由周許氏責罵。
村長一共收了六十八文錢,他一文不落,全拿給了喬畫屏。
喬畫屏對這筆銀錢還挺意外,但她也沒扭捏,她確實也付出了辛勤的勞動嘛。
人家願意給錢,那她就美滋滋收著。
喬畫屏大大方方收了下來,笑道:“有勞村長了。”
喬畫屏美滋滋的把六十八個銅板給貼身收了起來。
太難了,她先前可是身上隻剩五文錢的大窮人!
現在,她有了整整七十三個銅板!
喬畫屏有了種一夜暴富的感覺!
她心情極好,晚上做飯的時候,又把靈芝掰扯了一小塊,丟在了熬得野山菌湯裏。
就著野山菌湯,她用最後一點麵,揉了麵,扯了麵條,下在了野山菌湯裏,做了一鍋極為美味的菌湯麵。
四個孩子吃得唏哩呼嚕的。
看著養了這幾日,臉上身上漸漸有了點肉的四個崽崽,喬畫屏成就感十足。
隻有老二梅清昱,吃完飯後,看著空空的碗,臉上罕見的帶上了一點愁色。
喬畫屏作為一個不僅關心崽崽們身體健康,也要關心家中幼崽思想健康的新時代好後娘,敏銳的注意到了梅清昱臉上的愁色。
她關切的問:“昱昱,這是怎麼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