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喬畫屏這麼說了,梅清曜與梅清昱隻能按捺下那顆蠢蠢欲動的心,等著喬畫屏這個山人實施她的妙計。
梅清晃則是奇怪的多,他明顯在躲著喬畫屏。
但又會在喬畫屏視線不能及的地方,偷偷的看著喬畫屏,眼神奇奇怪怪的。
一直到下午天氣稍稍涼了些,流金村的人又踏上行程後,梅清晃頂著臉上那還未消腫的馬蜂包,還是這般鬼鬼祟祟的。
喬畫屏看在他是個病號的份上,懶得拆穿這個小鬼頭罷了。
一路無事。
倒是周家那邊,周許氏慣例罵周小清賠錢貨,掃把星,活該被蟄的時候,周黑石罕見的悶頭回了一句:“娘,小清她剛死裏逃生,你少罵一句。”
好哇,這句話倒像是捅了個馬蜂窩。
周許氏激動無比,坐在推車上,拍著大腿哭著喊著說什麼,大兒子不孝順,竟然敢反過頭來嫌棄她這個當娘的行事。
一時間,鬧哄哄的。
就連周家另外幾房都在那偷偷看熱鬧。
周黑石被罵的灰頭土臉的,半句都反駁不了。
宋月蘭摟著周小清,娘倆背著沉沉的家當跟在後頭,俱是一樣的沉默。
到了黃昏傍晚,喬畫屏把中午留下的那條後腿,拿出來做了個烤豬腿吃。
梅清晃臉上腫包又消下去些,看著總歸是沒那麼又可憐又好笑了。
到底是個小吃貨,下午一路行來都一副有心事的模樣,這會兒見著吃的,卻是明顯把那些心事都拋到了九霄雲外,心無旁騖的大快朵頤。
梅清曜大概有了些應激綜合症,他過一會兒,就得把他兩個弟弟一個妹妹的位置確認一下,確認他們都在他的視線中,確認他們都安然無恙。
喬畫屏看著,又在心裏給高氏記了一筆。
用過飯後,喬畫屏對梅清曜幾人低聲耳語幾句,梅清曜等人的眼睛都亮了起來,連連點頭。
喬畫屏背著雙手,慢悠悠往曹家那兒去了。
曹家吃的是幹糧,比喬畫屏他們吃完的更早,這會兒已經打好鋪蓋,在歇息養神了。
高氏見喬畫屏過來,心跳驟然加速。她眼裏帶著幾分挑釁,瞥向喬畫屏。
曹宏昌一見到喬畫屏,就想起那個沒了身子,卻依然躍起,咬中他的蛇頭!
他渾身發顫,避過身去。
曹家人都以充滿敵意的眼神看向喬畫屏。
顯然,他們都覺得曹宏昌爛了半隻手這事,跟喬畫屏脫不了幹係!
高氏倏地站起來,眼神也變得不善:“你來做什麼?”
喬畫屏挑眉道:“問你件事。”
高氏翻了個白眼:“我同你沒什麼好說的。”
她想起什麼,冷笑一聲:“對了,我聽說,今兒下午你那個繼子被馬蜂蟄了?嘖嘖,聽說都當場昏迷了?……聽聞你現在成了一個好後娘,你繼子受了傷,你是不是難受得很啊。”
喬畫屏嗬嗬一笑:“廢話怎麼這麼多?想知道?你倒是跟我來啊。”
“你!”高氏咬牙,正要應下,卻又想起什麼,顯然是有些遲疑。
喬畫屏側身回眸,見高氏站在那兒一副猶豫模樣,似笑非笑道:“哦?原來你這麼怕我啊。”
高氏經不起激,她頭一熱:“去就去!”
喬畫屏走在前麵,領著高氏去了一處四下無人的僻靜處。
高氏左右看看,見四下無人,卻是下意識往後退了步,有些悚然的咽了口唾沫。
喬畫屏冷笑一聲,反倒是大步上前,一把攥住了高氏的衣領,高氏剛想尖叫,喬畫屏的另外一隻手,就已經捂住了她的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