鄔又榕聽得極為高興。

他連忙道:“那一會兒喬姑娘坐我們鄔家的馬車回吧。我們一道。”

喬畫屏這次來縣裏,主要是賣藥丸的,其次,她還想去車馬行看看縣裏的車馬行情。

她時常來縣裏,總是在路上等很久才等來搭車,有些麻煩。

先前規劃院落時,喬畫屏便已經預先留好了馬廄的位置。

眼下這兩日,在她的要求下,匠人們已經把馬廄先給搭了起來,可以養馬了。

這次若無意外,她想買匹馬回去。

喬畫屏也很是幹脆道:“我想在縣裏頭買些東西,可能要花費半個時辰,要不鄔少爺還是——”

鄔又榕立即接話:“無妨無妨。不過半個時辰。”

他生怕喬畫屏會覺得他太過殷勤,趕忙又補了一句:“姑娘自去忙,我還要在這善醫堂看些賬本。”

喬畫屏頷首,告了辭。

鄔又榕神清氣爽的坐了下來,剛喝了口茶,就被昆叔抱來的一疊賬本給驚著了:“昆叔,你……”

昆叔一副老懷甚慰的模樣:“三少爺這般對家裏產業上心,老太爺,老爺,還有大少爺二少爺知道了,一定會十分高興的。”

鄔又榕:“……”

他隻是隨口找個托詞而已,昆叔怎麼就當真了啊!

但話都說出口了,他總不好再咽回去。

鄔又榕隻好認命的歎一口氣,端起了賬本,細細看了起來。

再說這頭,喬畫屏往車馬行一打聽,才發現今年這馬匹價格是翻了番的。

畢竟在打仗,也能理解。

就是,這普通一匹馬都要四十兩銀子了,著實太貴。

喬畫屏微微擰眉,她倒不是沒錢,但也不太想掏雙倍的銀錢。

車馬行的經紀見喬畫屏沉默不語,趕忙跟她推銷:“小娘子要是覺得馬匹太貴,也可以買頭騾子,也是極好的。”

聽上去也是個選擇。

是買馬,還是買騾子?

而就在此時,喬畫屏眼神落到角落裏一匹病懨懨,雙膝跪在地上,看著無精打采的馬匹身上。

“這馬……”

那車馬行的經紀露出一臉晦氣來:“別提了,這馬原先也是匹好馬,往日就是沒漲價的時候,都要賣幾十兩銀子的。但也不知道這突然生了什麼病,請了專看獸病的大夫過來,喂了好些藥都不管時事,怕是也就這幾天的功夫了。”

喬畫屏挑了挑眉,上前細細看了看。

這馬精神極差,跪倒在地上垂著腦袋,若非還有微微欺起伏,看著就像是死了一樣——就連喬畫屏翻它的耳朵,在它身上摸來摸去,它都沒什麼反應。

喬畫屏心下有了決定。

“這馬怎麼賣?”

車馬行的經紀露出難以置信的表情來:“小娘子,你瘋了不成?買這一匹要死的病馬回去作甚?難道是吃肉?……但這馬是病馬,馬肉也不好說啊……”

這經紀倒是個實誠人。

喬畫屏道:“我是覺得這馬怪可惜的,能看出從前幾分神采。想著買回去,治治試試,說不定好了呢?”

車馬行的經紀卻露出不敢苟同的表情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