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壽宴辦得很是熱鬧。
飯飽酒足,眾人又移步去外麵一涼閣內聽戲。
這會兒正是午後,暖風拂來,把酒勁給催了上來。方才用飯的時候,喬畫屏喝了那幾杯酒,雖說神思很是清明,但雙頰卻儼然緋紅,像是醉酒的模樣。
這一抹緋紅,給喬畫屏的麗色平添一抹殊豔,讓她看著越發美豔動人。
縣令夫人看了都暗暗心驚。
她遲疑了下,還是問道:“小喬,你若是醉了,頭暈什麼的,我讓丫鬟帶你去客房休息下?……也怪我,不該勸你喝酒。”
喬畫屏有些無奈:“哪裏就用得著去休息了,夫人放心,我沒醉。”
旁邊有人笑道:“有些醉鬼,最愛說什麼我沒醉之類的話,實際上走路都走不穩了。許是我們縣令夫人這邊的酒好喝,喬娘子也別不好意思承認貪杯了,你看你臉紅的。”
話中多是戲謔。
喬畫屏一挑眉,穩穩當當的在眾人麵前走了幾步,鬢發間的步搖就像是墜了定海神針一樣,襯在女子如玉臉頰旁,乖順得很。
她轉身,裙擺下方旋出一個旋兒,但步搖依舊穩妥,喬畫屏朝那先前那夫人又是一挑眉:“夫人看我,像醉了麼?”
先前那取笑的夫人說不出話來了,隻能訕訕笑道:“果真是沒醉的。”
喬畫屏嗬嗬一笑,坐回自個兒看戲的座位,搖著團扇看戲。
縣令夫人倒也放下心來。
隻是又過了會兒,一個小丫鬟,擺點心的時候一個趔趄,手忙腳亂不小心碰倒了喬畫屏的茶,茶水撒在喬畫屏的裙擺上,洇出一片不太美觀的痕跡來。
那小丫鬟嚇得不行,連忙跪下給喬畫屏磕頭認錯。
喬畫屏倒不是很在意這個,縣令夫人蹙著眉,瞪了那小丫鬟一眼:“怎地如此毛手毛腳?”
小丫鬟麵無人色,連連磕頭。
縣令夫人又趕忙同喬畫屏道:“家中這小丫鬟魯莽,讓她帶你去客房處理下可好?”
喬畫屏看這架勢,她要是不點頭,估摸著還得被人磕頭。
喬畫屏便應了下來,起身跟著那小丫鬟離開。
……
隻是,那小丫鬟來帶了一段路,還沒到客房所在的偏院,便又有一紫衣丫鬟過來同那小丫鬟道:“趙嬤嬤找你問話,你先去,我帶喬娘子去客房。”
小丫鬟不疑有他,還以為是自個兒犯錯的事被嬤嬤知曉了,小臉煞白,說了句“勞煩姐姐”,便慌亂的趕緊離開了。
新來的那紫衣丫鬟便繼續為喬畫屏帶路。
喬畫屏沒說什麼,隻搖著扇子笑眯眯的跟著。
這紫衣丫鬟怕是不知道,這縣令府上,她是認路的。
這丫鬟帶她去的地方,根本就不是什麼偏院的客房。
……
喬畫屏被那紫衣丫鬟帶著進了一房間。
迎春去外麵取換的衣裳了,喬畫屏隨意坐下,隻似笑非笑的看著那紫衣丫鬟。
丫鬟被喬畫屏那似笑非笑的神情給搞得心裏有些發毛。
她垂下頭,背過身去,同喬畫屏道:“娘子,這客房久未住人,我為娘子燃香。”
喬畫屏笑眯眯道:“好啊——”
說這話時,她人已經悄無聲息的站到了紫衣丫鬟身後,直接一個手刀,劈向那丫鬟後頸。
那紫衣丫鬟甚至都沒來得及驚叫出聲,身子便軟軟的塌了下去,暈了過去。
喬畫屏沒那麼好心去扶她。不過,為了防止造成太大聲響,喬畫屏還是拿腳墊了下,盡量讓那紫衣丫鬟倒得無聲無息。
她在屋子裏四下梭巡,這是客房,沒什麼太能藏身的地方。喬畫屏索性從空間裏拿了繩子跟膠帶,將這暈倒的紫衣丫鬟給捆得嚴嚴實實,又封了嘴,免得她後麵醒了發出什麼聲音來。
最後,喬畫屏把這紫衣丫鬟給拖到了床底下,這才拍了拍手。
做完這些,喬畫屏又去查驗了這紫衣丫鬟原本要點燃的香。
喬畫屏當時手快,紫衣丫鬟還未來得及點燃香爐,她湊上去撚了些香灰聞了聞,嘖了一聲。
這香灰裏,含有一種催情的成分……倒是準備得挺齊全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