桑桂婉似是有些不大好意思,垂眸道:“大夫說我是思慮過甚,開了些靜氣養神的藥。”
說著,她指了指桌上另一處擺著的一大提藥包。
粗粗看上去,得有七八付藥。
祥國公夫人歎道:“你小小年紀,怎麼就思慮過甚了?”
她頓了頓,試探的問,“你是不是還對阿命……”
桑桂婉別過頭去,嗔道:“姨母哪裏的話。我從前不懂事,您也教過我了。我自然沒了那個心思……我隻是覺得,我在您這,跟在家是一個樣的。日後總要嫁人,我舍不得您……”
祥國公夫人心中湧起一陣愛憐來。
她摟著桑桂婉又說了些娘倆之間的體己話。
最後要走時,祥國公夫人猶豫了下,還是問桑桂婉:“……白婧淑那邊,你最近還跟她一道玩過麼?”
桑桂婉心頭狂跳。
她麵上卻是一副茫然的模樣來:“姨母怎麼這麼問,我都好久沒跟婧淑一道玩過了。”
祥國公夫人點了點頭,滿眼慈愛:“那就好。元康郡王府那邊,你以後還是遠著些。”
桑桂婉很是柔順的點頭:“姨母放心,那白婧淑上次做出那等針對平西侯夫人的事,我便知道我們不是一路人了。”
祥國公夫人很是滿意的離開了。
桑桂婉將祥國公夫人送出了她的院子。
她攥著拳,咬了咬唇,站在原地好一會兒,這才臉色沉沉的回了屋子。
……
變故發生在深夜。
祥國公府外牆那兒,有人企圖潛入,被巡邏的侍衛發現,展開了惡戰。
來的刺客甚至不少,竟超過了百人。
祥國公府養的親兵再多,在製式上也不能超過一百人。
刺客的人數明顯超過了親兵數量!
廝殺聲遠遠傳來,喬畫屏在夢中被驚醒。
她側耳聽了會兒,神色一變,穿上衣裳,反手直接從空間裏掏出了帶熱成像夜視儀的槍械類武器。
白飛野是跟她一起睡的,他翻了個身,小手想往喬畫屏身上搭,卻沒搭到。
白飛野迷迷糊糊的坐了起來,叫了聲:“娘?”
喬畫屏單手拎著武器,騰出手來把白飛野又抱著放倒,輕輕的拍著白飛野的背,安撫著哼起了歌。
白飛野終於又沉沉睡了過去。
喬畫屏哄睡了兒子,輕手輕腳的出了門。
抬頭時,眼神中的殺氣猶如實質——她能聽到,有幾人正往這邊疾行而來。
大概是有人趁侍衛跟人廝殺的功夫,準備偷家。
喬畫屏素來不愛喊人守夜,院裏一片靜悄悄的。
喬畫屏直接大馬金刀的坐在了院中,順手給她的槍安了個消聲器。
幾人穿著夜行衣剛進這院子,乍然一見院裏有人坐著,臉色一變正要拔刀——卻聽得一陣沉悶的突突突古怪聲響起。
幾人瞬間倒地不起。
——喬畫屏是直接將人爆了頭。
她神色不帶半分改變,輕描淡寫的像是方才殺死了幾隻蟲子。
想偷家?問過我手中這東西沒?
喬畫屏繼續坐在院裏,靜靜等著下一波刺客的到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