喬畫屏當時就意識到了,這梅氏族人怕是對梅淵抱有敵意,不知道同魏月盛兄妹兩人說了什麼。
當時喬畫屏表麵沒說什麼,實際上這次同梅淵過來,打起了十二分的警惕。
果不其然,這麵具男子還真就不對勁。
麵具男子依舊不作聲,隻是另一隻手伸向懷中,顯然要掏武器了。
喬畫屏冷笑一聲,閃身上前,一腳將那麵具男子踹了出去。
喬畫屏從空間中取出一劑解毒針,直接給梅淵紮在了胳膊上。
梅淵沒吭聲,好似看不見喬畫屏憑空變出了什麼奇怪的東西。
現在喬畫屏直接當著他的麵從空間取物,都懶得遮掩。
那麵具男子倒地後,卻猙獰的將手中火折子直接扔到那屏風上!
他猙獰又絕望的喊著:“我要你們也同我一樣,嚐嚐這烈焰加身之苦!”
火折子落在屏風上,轟得燃燒起來——顯然,他提前往屏風上潑了什麼助燃的東西。
喬畫屏打算去扶梅淵,梅淵卻直接起了身,直接打橫將喬畫屏抱了起來。
那解毒劑藥效沒那麼快,喬畫屏斜了梅淵一眼,知道他大概就沒事。
門窗都是緊鎖的,靠進門的地方,已經被屏風爆燃起的大火席卷,火舌舔上了門,甚至能聽到外頭傳來的躁動。
屋子裏濃煙滾滾。
有人在大喊失火了。
梅淵抱著喬畫屏直奔窗戶,一腳將那緊鎖的窗戶給踹得歪斜。
再一腳,那窗戶便應聲砸落在外頭。
濃煙爭先恐後從雅室中湧出。
梅淵直接抱著喬畫屏從二樓躍出。
這茶室客人不算多,剩下的客人都匆匆從樓裏跑出。
看著火勢越來越大的二樓,掌櫃跟店小二急得不行,卻又無計可施。
他們見梅淵抱著喬畫屏從那著火的屋子裏脫出,是又鬆了一口氣,又苦著臉問梅淵喬畫屏這到底什麼情況。
梅淵身子晃了晃,朝喬畫屏倒來。
喬畫屏一驚,勉力撐住梅淵的身子。
“怎麼了?是迷煙?……”
喬畫屏低聲問著,卻突然發覺摟住梅淵的手,有些黏糊糊的。
她渾身一僵,不用看,也知道,那定然是血!
不知道什麼時候,梅淵後背竟插著一柄飛刀!
喬畫屏腦子一空。
想也知道,那大概是梅淵抱著她跳窗時,那麵具男子從背後射過來的。
喬畫屏自己受傷慣了,慣常不當一回事,但這會兒她撐著梅淵的身子,看不到血,隻能感覺到滿手的黏膩,竟然本能的有些發顫。
“梅淵?”
喬畫屏輕聲喚他。
梅淵還有些模模糊糊意識,知道自己這樣大概是嚇到了喬畫屏。
他費勁的抬起手,碰了下喬畫屏的臉:“……別怕,我沒事。”
他手落在喬畫屏的肩上,人也徹底昏迷過去。
喬畫屏手微微顫抖,從空間裏取了管營養劑,給梅淵注射進去。
侍衛很快趕了過來。喬畫屏拿了白飛野給她的隨時可以入宮的腰牌,讓侍衛拿去請太醫。
等喬畫屏帶著昏迷不醒的梅淵趕回平西侯府後不久,太醫也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