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站在慕斯城的房間門口,她愣了一下,突然像血液倒流,心髒亂跳。

話說大晚上跑到男人的房間去,不太好吧?

想到她又趕緊調頭,想到還是明天再過來問他了。

塾不知,一回頭,一個墨藍色的身影站在身後。

“慕先生……”她緊張地看著他。

慕斯城穿著墨藍色的睡袍,剛下了一趟大廳,上來便看到聶相思站在他房間門口,“怎麼了?”

“我……”聶相思直視他眼睛時,還是會緊張,而且心裏愈發小鹿亂撞,“我有點事找你。”

“進來吧。”

慕斯城從她麵前走了過去,進房間去了。

聶相思隻好跟進去。

慕斯城坐在靠窗的單人沙發中倒了一杯酒,圓形的水晶桌子放在窗前,與杯子倒映著明白,格外美麗澄亮,他喝酒的時候,喉結誘人的滾上滾下,膚色偏向小麥色,五官冷峻中帶著與生俱來的邪魅。

聶相思還是第一次這麼時間觀察他,因為他正在喝酒,沒有看她。

“看夠了?”

聶相思趕緊低了低頭,“慕先生,你傷未好,不宜飲酒。”

慕斯城還是將那杯喝完了,“你可以叫我名字。”

“……”聶相思愣了愣,有點不太好意思。

“你對我這個生份的稱呼,聽起來隻會覺得,你哪我之間沒有任何變化。”

聶相思咽了口,點頭,“好,慕斯城。”

慕斯城險些被哽到!

他撇向她的目光帶著些氣憤,嘴角卻勾起,“連名帶姓叫我,挺不客氣麼!”

“!”聶相思一驚,“對不起,我還不太習慣。”

“別跟我說對不起。”慕斯城聲音雖沉卻輕,“我說過接受你,就不會跟你計較這些。”

“我知道了。”

“慕綿睡了?”

“他說想睡了。”聶相思說道,“所以我過來看看慕先生……”

慕斯城剛帶起一絲笑意,聶相思又加上後半句,“看看慕先生的傷怎樣了,順便換下藥。”

“後麵那句是多餘的。”

“……”

慕斯城不明白了,下午在醫院時這女人嚎啕著不會離開他愛他之類的,不知多熱情地告白,怎麼現在又變平時那副怯怯懦懦的樣子了。

他的樣子有什麼可怕?

他看了看自己那隻受傷的手,點了點頭,“好吧。”

“我去拿藥。”得知可以為慕斯城換藥,聶相思馬上高興地跑出去了。

不一會,聶相思提著藥箱又回來了,在慕斯城對麵坐下,將慕斯城伸過來的手上的紗布一層一層拆開,雖然知道他的手受傷了,但看到傷口中她還是吃了一驚。

因為這個傷口並不淺,差不多就要從手背上刺穿到掌心了,怪不得……晚餐時拿不了餐具。

這估記得幾個月才能恢複了。

不單如此,在他的手背上,還有一些隱約可以看見的燙傷痕跡。

想起慕斯城在醫院說話,說他這隻手傷過兩次,她緩緩抬起臉看著他,“這就是,那個陸少夫人傷的嗎?”

慕斯城回過頭碰到了她的視線,她輕輕輕蹙著眉心,就這樣抬起臉龐看著他眼底藏滿溫柔與心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