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思意腦中的警報拉響,她不要被男人強上,她是來找男朋友的,她不要稀裏糊塗地就失去清白。
就在男人擦拭傷口之際,許思意趁機弓起膝蓋,使出吃奶的力氣頂了出去。
一道悶哼聲自齒縫間溢出,陸之恒停止了動作,護住傷處,倒抽一口涼氣。
這女人,下手太狠了!
陸之恒黑著一張俊容,肌肉緊繃,青筋暴跳。他緊緊咬著牙,眸光陰鷙地斜視著她,自額際的碎發一滴接著一滴往下掉。
許思意完全沒想到自己得手了,貌似對方傷的不輕,從他動彈不得的微微發顫的反應,以及那殺死人的眼神中可以看出來。
此時她像失了控的兔子,咬了人之後,連滾帶爬往床下逃,順帶卷走了沙發上的浴袍,慌不擇路的披上,最後一鼓作氣逃離了房間。
床上的陸之恒視線一直緊緊地盯著那道纖細的嬌小身影,眸光晦暗不明,他沒有立即追出去,而是按下手機上的一個快捷鍵。
兩分鍾之後,一個身穿西服,身高直逼兩米的男人彎腰誇入,龐大的塊頭畢恭畢敬的低頭俯身,“陸先生,有什麼吩咐?”
“通知安成錦查監控,讓他馬上把剛才我房間裏的女人給找出來。”陸之恒餘怒未消,從來沒有哪個女人敢砸他,她算是觸碰到了他的逆鱗。
很好!
孟九跟了陸之恒多年,料理他的一切日常瑣事,他的喜怒哀樂多少有點了解,目前可以清楚的是有一個女孩要倒黴了,餘光掃到地板上碎裂的衣物,以及碎成三段的玉塊,心下了然。
這可是陸先生一直隨身帶著的墜子,應該對他有特別的寓意,所以那個女孩不單單是倒黴,而是大禍臨頭了。
“還不去?”他的聲音壓抑中帶著些許不耐煩。
“陸先生您是不是受傷了?需要去醫院麼?”孟九這才注意到陸之恒的姿勢古怪,雙手一直按著某處,連聲音都怪異得很,好像在強忍著什麼似的。
“不用了。”
陸之恒咳了咳,嗓子冒煙,鼻子裏都快噴出火了。
“請問陸先生,那女孩是剛跑出去的?”
“沒錯,她披著一件浴袍,如果找不到,就將今這一層的人一個個重點審問。”
三言兩語,陸之恒便作出了最精準的分析與判斷。
“是,陸先生——”孟九正欲退出去的身體卻停住了,“這玉墜……”
因為陸之恒的視線一直落在碎了的玉墜上,孟九下意識地請示道,找幾個修複的專家,粘拚一下還是可以複原的。
他的眸中似有所動,眼神卻在一瞬變得寒冷無比,“既然碎了,那便不要了。”
但是必須有人付出代價。
你以為你可以逃得掉嗎?
一路狂奔的許思意按著自己的心跳,仿佛身後有洪水猛獸在追趕,直到她一溜煙鑽進了好友宋洋洋的宿舍,渾身跟散了架似的,驚恐不疊地撲入床鋪上,大口大口的喘著氣。
沒多久,宋洋洋回來了一臉歉疚地告訴她,自己弄錯了周遠揚訂的房間,許思意張了張嘴巴,嘴裏盡是苦澀。
她隻跟宋洋洋說惹上了一個大人物,需要趕快離開度假酒店。至於周遠揚,她已經沒有多餘的心情顧慮了。
許思意把原本紮著的丸子頭放了下來,換上了一條黑色的裙子,帶了一副墨鏡,然後又在脖子上圍了一塊老氣的絲巾。
說是副總裁安成錦駕到,全體員工除了值班的列隊歡迎,所以宋洋洋沒空陪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