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算是這裏的老板,大名鼎鼎的吳總是嗎?”陸之恒很少會出麵管這些事情,但這家會所,他有股份,很少直接插手事務,但鬧場子鬧到了他的跟前,就等於是在打他臉。
領班看到他的那一瞬間,仿佛見到了救星,他們二老板,一個月都見不到一麵,沒想到今晚會為了一個賣酒的出頭,真是不得了。
“老板?來得正好,你說說,這些員工都是幹什麼吃的?陪個酒都不會?你們收費這麼貴,號稱市裏最高檔的娛樂場所,就是這麼招待客人的?”
“怎麼?我們員工哪裏服務不到位呢?讓吳總這麼生氣?”
吳總也是個沒眼色的,看不到陸之恒眼裏的寒意,還以為他在奉承自己,更加得意的指著許思意。
“這個女人,太不識好歹了,陪酒都不會嗎?那她是怎麼到這裏上班的?還假清高,算個什麼東西?”
許思意已經喝得整個人都站不穩,胃裏火辣辣在燃燒,她剛才看到陸之恒這張臉,也是震驚的,沒想到他會是這裏的老板。
一想到跟他之間的過節,新仇舊恨,這個男人不會公報私仇,將她開除了吧?
許思意的眼睛變得模糊,近在眼前的洋酒瓶在燈光下,變成了五顏六色的六邊形斑點,看起來竟然有些夢幻。
陸之恒還在跟吳總交涉,而吳總似乎仍舊非常生氣,手是不是的捏緊擺動,許思意隻能看到一個模糊的影子。這些酒混在一起的後勁兒實在是太大了,許思意的思維越來越模糊,最後就隻剩下一個念頭。
“我,我要工作,我不能走,我要工作!”
這個念頭起來,許思意就想著一定要討好這個吳總,說了要把桌子上的酒喝完,那就要喝完。所以,許思意努力的伸著顫巍巍的手,去夠酒瓶子。
酒瓶子似乎太遠了,許思意有些費勁,加上眼睛模糊,明明就在桌子上的酒瓶子,卻似乎跟她玩兒捉迷藏一樣,就是抓不住。
“啊啊,你別跑!”
抓不到酒瓶子,許思意開始惱火,對著酒瓶子發起脾氣來。
這一幕落在陸之恒的眼睛裏,他的表情仍舊沒有變,但是站在他身邊的領班卻能夠感受到,陸之恒周圍的溫度越來越低,冷若冰霜。領班不知道到底陸之恒是個什麼意思,要責怪處罰許思意呢,還是要幫許思意呢?
“他畢竟是老板,這個吳總基本上每天都來這裏消費,一個月起碼消費個一百萬呢,這樣的大客戶,絕對不可以得罪的,所以他肯定不會幫許思意的!這下,許思意可真的完了!”
領班這麼想著,手捏的越來越緊,心揪了起來。她知道許思意的情況,也知道許思意絕對不能離開這裏,要是離開這裏了,她還能去哪裏找工資這麼高的工作?要知道,她一個學生,出去工作,一個月能拿到八千塊錢,已經是頂峰了,對於她來說,這些錢根本就是杯水車薪,而且還得每個月固定的日子才能拿到工資。在這裏,起碼每天光是小費至少就能拿到一萬,遇到出手闊綽的,三五萬,甚至十幾萬,也是有可能的。
領班著急的恨不得跺腳,但是表麵上仍舊對吳總笑著,希望吳總能夠放過許思意。
桌上的酒瓶子也終於被許思意抓到手,但是卻怎麼都打不開。
“我不能被開除,要不然,可憐的許念怎麼辦?他還那麼小,他還要去上學呢。我還想要看到他打籃球的樣子呢!”
“該死,這個酒瓶子,怎麼這麼不乖?!為什麼打不開?!”
這樣蠢萌又可氣的樣子,許思意自己根本沒有發現,在場的其他人也沒有發現,除了陸之恒。他盯著許思意,眼神略有了些變化,似乎,饒有興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