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有你爸爸的消息了!”

許思意接起電話,聽到的第一句就是這個。

許思意一激動,眼淚馬上掉了下來,想要說什麼,竟然激動地失聲了。她緩了一下之後才說:“我爸爸,我爸爸現在在哪兒?他還好嗎?”

“之前,有個人在追殺你爸爸,原因似乎是你爸爸手裏抓著別人的把柄,你爸爸怕連累你們姐倆,幹脆就跑了。”

許永強本來是一個大集團地下子公司的總經理,手裏管著一個挺大的公司,收入也十分可觀,所以許思意和許念從小從來都沒有為吃穿發過愁,過的日子也還算不錯。在很多普通人的眼裏,許思意也是一位千金大小姐。

但是,許永強突然失蹤了,而且還是卷款潛逃,而且在逃之前竟然還做假賬,假賬的金額上億。就算是被抓到了,隻怕這輩子也就在監獄裏度過了。

雖然許思意根本就不相信自己的父親是這種人,因為他從小就教育許念和她,要做一個好人,要善良,說善有善報,說心善的人才能活得輕鬆,活得自在。

這樣的一個父親,說他會卷款潛逃,說他會做假賬,她是不信的。

現在許思意總算是有理由了,是啊,他父親不是卷款潛逃,而是被人追殺!

“那我爸爸,他跑到哪兒去了?你見到他了嗎?”

“沒有!!我這次臥底任務,潛伏在一個黑幫裏,其中有一小隊人收了一筆錢,說是本身就是要去追殺你的父親的。但是後來給錢的人又說不用了,所以他們根本就沒有見到你父親。那個出錢的人,他們也沒有見到,說是通過中間的介紹人給的錢。”

“那,那可以通過中間的介紹人,順藤摸瓜查到嗎?”

“很難,那些介紹人都是做一單就跑,要好長時間才會做第二單。而且,從來都不留聯係方式的那種。住的地方也不固定,不買房不買車,存款不放在自己的戶頭。”

“就沒有別的辦法了嗎?”

“對不起,很難!”

之前,許思意原本是堅決的想要走的,要出國,但是現在不想了。等生了孩子之後,她要去查父親的事情。

艾冉收到了一封信,信封裏麵放著一張B超的單子。上麵寫的病人赫然就是許思意的名字。

“她懷孕了?”

“孩子是誰的?”

“是陸之恒的孩子嗎?”

“陸之恒知道這件事情嗎?”

“如果陸之恒知道,他會怎麼樣呢?”

“在初中的時候,他就說過想要生一個男孩兒一個女孩兒來著,他是喜歡小孩子的。”

這個消息仿佛晴天霹靂,劈的艾冉外焦裏嫩,坐立難安。

為了驗證這個消息的真假,艾冉再次去了那家偵探公司。

想到上一次來的時候的經曆,艾冉有些害怕,但是某一方麵又覺得期待。

“這一次,會不會跟上一次一樣呢?”

站在偵探公司門口的艾冉,完全沒有發現,她身後不遠處有一個騎著自行車的男人,正在朝著她拍照。而另一邊,一個發傳單的小姑娘,也拿出手機來給她拍了一張照片。

艾冉走進偵探公司之後,過了大概一個小時的樣子,又出來了,原本精致整齊的頭發也亂了,嘴上的口紅也沒有了,走出來的時候還不停地整理衣服。

莫維安為了讓許思意心情好過一些,帶著她出去買母嬰用品,回來的時候看到小區裏有警車。那些大爺大媽都在不停的議論,時不時地能聽到作孽這兩個字。

“這是怎麼了?”許思意有些好奇。

“哎呦,你說說,這指甲油怎麼會吃到小孩兒嘴裏呢?”

“送到醫院去了又拉回來了,說是時間拖得太長了,救不了了。現在還活著呢,不停地哭。”

“這當媽媽的也真是太不小心了!”

“這可不一定,誰知道是不是那個保姆的指甲油呢!”

“這你就不知道了,這保姆從來都不擦指甲油的,她是很多年的保姆了,這點兒事情怎麼會不知道呢。”

“那就隻能是小孩兒他媽的問題了。”

“現在警察也是這麼判斷的。”

聽到這些人說的,許思意突然就想起來之前她看到的藍微和保姆對話的畫麵了。當時她還錄了視頻來著。

“會不會有關係呢?”許思意心裏這麼想著,但是也沒有說話,而是直接拉著莫維安回了樓上。

經過那戶人家的時候,許思意還能聽到裏麵小孩兒刺耳的哭聲。

“那個小孩兒,長得虎頭虎腦的,很可愛。”許思意突然感歎了一下,“沒想到,竟然會出這種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