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之恒也看到了薛姍姍的動作。
但是,既然今天許思意已經被薛姍姍弄到這兒來了,那就已經沒有別的辦法了,隻能麵對。
當許思意越來越靠近的時候,一個男賓看著許思意,突然表情有些微弱的變化。
薛姍姍朝著那位男賓點了點頭,叫了一聲謝叔叔,然後重新朝著陸之恒走過去。
許思意也好奇的看了一眼那位男賓,倒不是因為別的,而是因為她明顯感覺到,那位男賓看了她好多煙。這絕對不是巧合!
許思意這個時候,並沒有把今天的那麼多的事情聯合在一起想,如果她一起想了,很多事情說不定就早有定論了。
薛姍姍跟陸之恒攀談的時候,之前的那位女主人又上來了。
許思意一直低著頭跟著薛姍姍,沒有看到陸之恒的表情。她不是不想看,她是怕,看到了那種冷漠的表情,或者對著薛姍姍逢迎的表情,會讓她感覺很惡心。
安成錦看到同樣走過來的薛夫人,遠遠地就笑著打招呼。
“薛夫人真是風采照人,這一身襯的薛夫人膚若凝脂,美得讓人睜不開眼!”
安成錦的刻意讚美讓許思意感覺很尷尬,她略抬了頭,看到了那位薛夫人,竟然就是剛才被她踩了裙子摔倒的婦人。
“原來,她是薛姍姍的母親呀!”許思意心裏想著。
但是安成錦這會兒卻發現,許思意跟薛姍姍的母親長得,竟有那麼六七分相像。若是把兩個分開,也不容易發現,偏偏現在兩個人站在一起,尤其是許思意抬頭的那一瞬間,安成錦都幾乎把兩個人看成了母女。
安成錦再看薛姍姍,發現薛姍姍竟然一點兒都不像這位薛夫人。
不禁想到了某個傳聞。
這是很多年前的傳聞,說薛姍姍並非薛夫人親生,而是前任薛夫人所生。薛姍姍出生之時,原來的薛夫人難產死了。薛姍姍大概七八歲的時候,這位薛夫人才嫁給了薛姍姍的父親。
薛夫人跟薛姍姍的關係似乎很好,從薛夫人來了之後,母女兩個人就一直牽著手,時不時地眼神交互,看起來確實是親母女無疑。
安成錦不禁覺得自己應該是多想了。
那個時候,薛姍姍的父親還沒有現在的身份地位,隻是家裏略有些錢罷了。
說不定,很多消息都是謠傳呢!畢竟,那個時候,大概也沒有人會關注一個沒有什麼特別的身份地位的公務員吧。
雖說腦子來這麼想著,安成錦還是留了一個心眼兒。
畢竟,許思意跟薛姍姍的母親長得這麼像,總是有些奇怪的。
陸之恒盡量控製自己不去關注許思意,薛姍姍卻總是可以讓許思意看到他們兩個人聊天的樣子。
“恒哥哥,你不認識了嗎?這是你的前女友,那位許小姐呢!”
薛姍姍一邊說,一邊拉著許思意朝前走了一步,到了陸之恒的麵前。
“明明沒有說分手,卻對外宣稱是前女友了嗎?”許思意心裏這麼想著,就難過起來,眼淚不聽使喚的往下掉。掉到了紅酒杯裏,蕩起一陣漣漪。
幸好低著頭,索性,看起來還沒有那麼狼狽。
安成錦看到了那滴眼淚,心裏又為陸之恒捏一把汗。
“將來要是許思意知道了真想,到底會不會原諒陸之恒呢?”
安成錦覺得,應該是不會的。
於是,安成錦朝著薛夫人點頭示意,然後拉著許思意快速離開了。
許思意控製著眼淚不往下掉,突然就有一隻手拉著她的手腕就走。
被子裏了的酒灑出來些許,幸好隻是落在了盤子裏。
很多人都看到了安成錦拉著一個女仆走了,但是安成錦跟陸之恒不一樣,畢竟不是那麼重要的任務,所以也沒有人當回事兒。
音樂聲停了,管家推著一個超級大的生日蛋糕往舞台中間的高台上走,因為天黑而打起來的光,全都聚在了蛋糕上。
許思意從蛋糕旁邊路過,原本已經收起來的眼淚,刷的一下子湧出來,胸前的衣服濕了許多。
安成錦拍了拍許思意的肩膀,悄悄跟她說:“有些事情,不是從表麵能夠看出來的。也許,其中還有別的什麼隱情,不如等到最後再看。”
不知道許思意究竟能不能理解他的意思,但是他隻能說到這裏了,畢竟許思意並不是那種城府很深的人,如果全說了,隻怕陸之恒這段時間做的就全都白費了。
因為安成錦一番莫名其妙的話,許思意總算是收起了眼淚。
舞台上,蛋糕已經到位,薛姍姍和薛夫人還有薛姍姍的父親站在上麵,薛姍姍許願,生日歌響起,三個人一起吹滅了蠟燭,拿著刀,切開蛋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