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洋洋拉著許思意的手,語氣帶著極度的關心說:“你這個傻瓜,為什麼在英國的時候不告訴我們?陸之恒那個人冷冰冰的,一定不會安慰人,指不定你一個人怎麼傷心呢!”
許思意則略驚訝,說:“我是下了飛機,就剛剛才知道的啊。”
這次輪到宋洋洋驚訝了,“那你們去英國這麼長時間幹什麼了?怎麼下了飛機才知道?是不是還要去呀?”
許思意驚訝了,“我們去英國是救許念去了呀!這件事情是我下了飛機接到陸峰哥哥的電話才知道的呀。”
“啊?”宋洋洋這會兒眼睛一轉,總算是明白怎麼回事兒了。
“許念沒事兒啊?”
由於宋洋洋的語調實在是不怎麼樣,許思意當時就給了一個“你確定”的表情。宋洋洋一下子就意識到自己說話有點問題了,又重新說道:“我看你剛才眼睛紅紅的,就以為是許念……不過,你說得到底是什麼事情啊?”
前麵的兩個男人看著這兩個人從大哭到笑的過程,都無語死了。
許思意給宋洋洋說了剛才在電話裏麵聽到的事情之後,宋洋洋馬上一拍大腿說:“那個老不死的,現在在哪兒?可補鞥呢就這麼饒了他!得給他一些顏色看看才行,讓他重新做人!”
前麵開車的安成錦就有意思了,聽到這兒轉過頭來說:“你們不用給他顏色,他也馬上就要重新做人了!”
這簡直就是經典語錄了,陸之恒當時就給了安成錦一個讚。
就按照許思意和宋洋洋說的,車開到了醫院樓下。
幾個人直奔著最上麵的VIP特級病房去,很順利的就找到了魏國華。護士剛從魏國華的病房裏出來,看到幾個人衝著病房過去,氣勢逼人,嚇得當時就溜著牆邊兒走了。
魏國華一個人躺在病床上,枯槁的老人看起來竟然有一些可憐。但是看到周圍這些進口的醫療器材,再看看這個一看就價值不菲的病床,許思意又想到,這些錢裏麵,有一部分都是沾著人血的。其中,說不定就有她父親許文強的血!
許思意走到病床前,低著頭,胸口的起伏越來越大,呼吸的聲音也越來越明顯,一看就是怒火中燒的樣子。
“魏國華,你不配住在這樣的病房裏!我的父親,許文強,被你們扔在了一個塑料袋兒裏麵,然後扔到了河裏,差點兒就連屍骨都找不回來了。可是你呢?連死都要享受!?”
“你真的,你連死都不配!我父親那樣的好人,那樣一個善良的人,從來都沒有做過虧心事兒,結果呢?被你們按上了一個做假賬,攜款潛逃的罪名。但是實際上呢?明明卻被你們殺了!他都死了!被你們殺死了,你們還要這樣汙蔑他!”
許思意也說越激動,最後幾乎都咆哮起來。
“你不準死!你要到我父親的墳頭上去磕頭!”
“像你這樣的人,死了,都不配埋在土裏,會讓土壤汙染!”
“你應該被五馬分屍!”
“你說你,死得多不是時候,我想要禽獸一道一道的割掉你身上的肉,即便是那樣都不足以平息我的怒火。因為,我的父親,我慈愛的父親,再也回不來了。”
“你毀了我的父親,還毀了我的家,讓我們姐弟倆再也回不到當初那樣的幸福生活了。我恨死你了!”
許思意的身體仿佛被一直惡魔占有,她突然就盯著給魏國華輸送氧氣的管子。
“你說,如果,我拔掉了這根管子,你還能活多久?”
許思意拿著管子,似乎在思考。
魏國華突然開口了。
“你的父親的死,跟我無關,我隻是享受了最後的結果。還有,順便也享受了被人利用的惡果。”
“當初的鋌而走險,害的我的大洲集團都將要覆滅!”
“隻是,他救過我,我不能出賣他。”
魏國華說了這極端化之後,就沒又在說別的,許思意也不知道該說什麼。
有道是人之將死其言也善,許思意相信,魏國華說的都是真的。可是,如果魏國華不說真相的話,那麼她去哪裏查背後的那個人呢?那個人是魏國華都要保護著的人啊!
宋洋洋比許思意就直接多了,跑過來指著魏國華的鼻子罵道:“你這個家夥,人都已經死了,你如果不說出凶手是誰的話,還有誰能夠查到?你必須要說那個人是誰!你不說的話,我們就守在這裏不走了!”
“他不會說的!”魏辛風推門進來了。
“他都不肯告訴我,又怎麼會告訴你們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