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思意把宋洋洋手裏的小杏杏接過來,親昵的親了一下小杏杏的額頭。小杏杏咯咯咯的直笑,還抓著許思意已經長長的頭發往嘴裏放。
“哎呦哎呦,頭發可不能吃呀!”許思意趕緊把頭發從小杏杏的手裏拿出來,頭發上麵已經沾上了小杏杏的口水。
宋洋洋無語的點了一下小杏杏的額頭,恨鐵不成鋼對的說:“牙都長出來兩個了,還總是亂吃!!弄得好像我沒給吃飯一樣的。”
陸之恒走到許思意的身後,抓起許思意剛才被口水沾濕的頭發,用不知道從哪裏變出來的毛巾,給許思意認真的一點點兒的擦幹淨。這動作讓安成錦很無語,他一把從許思意手裏抱過小杏杏,然後對陸之恒說:“我們家小杏杏的口水,可比那毛巾幹淨的多了。”
不得不說,這很爸爸了。
好像所有的父母都覺得自己家寶寶的腳丫子是香的,自己在家寶寶的口水是幹淨的,甚至就連自己家寶寶拉的屎都不是臭的。有句話怎麼說呢?莊家是別人的好,娃娃是自己的好。
別說是父母了,就連許思意,一個並不是親的大姨而已,沒錯看到別人的小寶寶的時候,就會覺得:“哎呀,還是我們家杏杏長得好看!”或者“哎呀,我們家杏杏可比他她乖多了!”諸如此類。
雖然許思意知道這樣的想法明顯是因為小杏杏是“自己家”的孩子,所以才會有這樣的想法的。但是每次陸之恒提醒她的時候,她反而會反駁,然後告訴陸之恒:“我們家小杏杏本身就長得好看!”或者“我們家小杏杏本身就特別乖!”之類的。
莫維安聽到旁邊的說笑聲,一屁股坐在大石頭上麵,馬上就失落起來。
“你當初答應過要嫁給我的,可是現在呢?你跟那個曾經傷害過你的加護,說說笑笑,你考慮過我的感受嗎?你想起過我嗎?”
莫維安低聲抱怨,表情越來越怨恨,最後幹脆用力打了大石頭一拳。石頭的邊緣有一些裂縫,把莫維安的手割開了兩道口子,血瞬間流了一地。看著就覺得疼,但是莫維安卻好像沒有知覺一樣,完全沒有把手上的傷口當回事兒。
莫維安朝著堂屋的方向走過去,手上的傷口流下的血滴在地麵上,從石頭,到屋門口,灑了一地。
如今也才三十一歲的莫維安,現在竟然有些駝背了。如果不看正臉的話,會感覺十分滄桑,仿佛一個四十歲的人。
因為來的時候,就是下午了,天開始慢慢的暗下來。管家命人送過來了菊花釀,還有一大桌子的下酒菜。
幾個人圍坐在堂屋的方桌旁,十幾道下酒菜放在桌子中間。那壇子菊花釀,因為不知道度數高低,所以許思意並不敢喝。
“萬一喝醉了怎麼辦?”許思意很擔心,但是又很想喝,畢竟,聞起來真的太香了。
“恒,要不,你來嚐嚐吧?我跟洋洋的酒量肯定不如你,安成錦明天還要開車,不能喝醉,隻能你來了。”
許思意最後還是把主意打到了陸之恒的身上。
陸之恒也沒有推脫,很自然的吧酒壇子拿起來,給自己到了一碗酒,然後端起來先聞了一下,果然十分香甜,然後又喝了一口,唇齒留香。
“不錯,酒味兒並不是很濃,但是勝在清香,而且入口甘甜,很適合女人喝。咱們四個人,這一壇子酒下去,也喝不醉的。”
這就得到了陸之恒的肯定,宋洋洋迫不及待就給自己狠狠的倒了一大碗。原本安成錦是想要攔著的,畢竟宋洋洋還是孩子媽呢,但是想到宋洋洋從懷孕到現在一年多了,一直忌口,這個也不能吃,那個也不能吃。前段時間突然想吃麻辣燙,剛吃了兩口,就辣的不行,最後隻能看著別人吃了。而作為爸爸的安成錦,則從來都沒有過這樣的顧慮,一直都是想吃什麼就可以吃什麼的。而且,包括宋洋洋坐月子的時候,安媽媽都會單獨給他準備一份他能吃的飯菜。
現在,好不容易宋洋洋的身體恢複的差不多了,要是還這個那個都不能吃的話,估計宋洋洋都受不了了。
所以,原本安成錦已經伸出去的手,最後又放了回來。
宋洋洋如願以償的喝到了酒,雖然這個菊花釀的味道確實是不錯,但是對於此刻隻想要大喝一頓的宋洋洋來說味道還是有點兒不足!
“太淡了太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