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還有另一個問題,就是,怎麼讓薛姍姍從籠子裏出來。雖然說這個墳地很少有人會過來,但是教學樓的三樓,是能夠看到這邊的。
還是得盡快把她弄出來才行!
薛姍姍暈過去之後不久,又迷迷糊糊的醒過來,睜開眼睛看到海岸,聽到了兩個男人的對話。
“那邊有個學校,學校後麵有個墳地,那邊根本就沒有人過去,我們把人扔到墳地裏麵,直接埋了算了。”
“……行!”
薛姍姍害怕極了,可是她實在是太虛弱了,她就連睜開眼睛都覺得很艱難,更不要說是掙紮了。但是她的手,仍舊緊緊地握住,用力的握住。
再後來,薛姍姍就又暈過去了。
等到薛姍姍再次醒來的時候,就看到一個沒有見過的男人站在籠子的外麵,那動作,似乎是在檢查她的傷勢。
再然後,就聽到了鎖子碰在籠子上,發出金屬撞擊的聲音。
“難道說,他想要救我?”
薛姍姍這麼想著,可是卻害怕遇上的仍是剛才的那種人,那樣的話,還不如死了呢!
“可是,如果死了,就真的什麼可能都沒有了,也沒有機會在報仇了。”
最後,薛姍姍還是想要活著。
好死總比賴活著,薛姍姍用力掙紮著,讓自己的手伸出去,張開手,一枚鑰匙放在她的手心。
原來,之前薛姍姍吃掉鑰匙的動作,不過是她假裝的。因為衣袖上麵的扣子已經快掉了,薛姍姍原本想要吃鑰匙的,可是看到衣服上麵的扣子,她又來了一個偷梁換柱,把鑰匙藏在手心裏,吃下去的是衣袖上麵的扣子。
莫維安看到薛姍姍衣服手心裏的扣子,頓時十分驚喜。
“還算聰明。”
有了鑰匙,莫維安打開了籠子,抱起薛姍姍進了自己的宿舍。
因為宿舍裏隻有一張床,所以莫維安就把薛姍姍放在了自己的床上,連夜給薛姍姍擦洗身體,並且用一些漁民送來的酒和鹽給薛姍姍消毒。
不管是酒,還是鹽水,擦在傷口上都特別疼,但是薛姍姍硬是咬牙一聲沒有叫出來。
“你做得很好,你要是喊出來,隻怕我們兩個人都別想活下去了。”這裏山高皇帝遠的,就連警察都不願意到這裏來。所以,如果隨便死掉兩個人,隻怕也是白死了,連個聲兒都聽不見。
剛剛經曆了那樣可怕的事情,薛姍姍當然知道,所以她閉上眼睛,努力讓自己的呼吸放平穩。
宿舍裏麵放著薛姍姍,莫維安當然也不敢讓別的人知道,可是抱著薛姍姍上來的時候,有一些血跡留在了樓梯上,這要是讓人看到了,隻怕是解釋不清楚了。
所以,莫維安用叉子在自己的腿上狠狠的紮了一下,當時血就流了一地。
第二天上課的時候,莫維安一條腿明顯看起來不太對勁,走路也是一瘸一瘸的。這樣的情況引來了很多的學生和老師的關心,莫維安隻好把褲腿掀起來,告訴他們自己晚上想要上廁所,一下床卻不小心把床邊放的吃飯用的叉子紮進了腿上,流了很多血。又去後麵墳地找了一些燒過的白灰來,給自己包紮了。
這些人聽過之後,都十分同情莫維安,甚至還有一些女老師拿出來了創可貼和雲南白藥來給了莫維安的。
創可貼對於莫維安來說,其實並用不上,但是雲南白藥是很有用的。當天晚上,雲南白藥就被用在了薛姍姍的身上。
可能是受傷太重,薛姍姍一整天都沒有醒過來,莫維安用筷子給薛姍姍沾了一些水喂了進去。
這天晚上,薛姍姍開始發起燒來,莫維安聽到了薛姍姍的呻/吟聲,趕緊起來摸摸薛姍姍的後脖頸,發現是真的發燒了。
“別過來,別過來……”薛姍姍嘴裏笑聲的念著,表情看起來十分恐怖。可能是因為發燒的關係,全身癱軟,一點兒力氣都沒有。這讓莫維安更加的不方便了,因為他想要給薛姍姍擦身體的話,就要不斷地翻動薛姍姍的身體。薛姍姍沒有力氣,所以沒辦法給他借力。
費了很大的力氣,薛姍姍的手腕腳腕,還有背心脖子,全都已經被莫維安擦了好幾遍了。
不過,薛姍姍的溫度已經降下來了。
“終於!”
莫維安看著窗子外麵的已經快要升起來的太陽,長須一口氣。
“當當當!”簡陋的木門被人敲響。
莫維安到床邊,跟外麵用那種剛剛睡醒的聲音說:“是誰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