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麵醫生也說過了,網上也查過了,一些有名的催眠師確實也存在,但是都是國外的。所以麵前這個Z國人一出現,安成錦就覺得不靠譜了。事實上,就連小姑娘都覺得不靠譜。因為這個老頭兒看起來就是一個普普通通的老頭兒,全身上下都看不出來什麼長處。
但是老頭兒進門之後,往那兒一坐,就開始望聞問切,反倒是像個醫生。
“今年多大了?”
老頭兒的聲音聽起來挺慈愛的,小姑娘原本對老頭兒的印象不好,沒打算配合。但是聽到這樣的聲音,她的感覺很舒服,不由自主的就開始回答了。
“二十一周歲。”
“月/經規律嗎?”
“不太規律。”
“多大開始發病的?”
“十七歲。”
“發病的原因自己還記得嗎?”
“不記得。”
“發病的周期規律嗎?”
“不規律!”
“最近一次發病是什麼時候?”
“前天。”
“發病時候的記憶你還有嗎?”
“沒有。”
“你知道自己發病,是別人告訴你的,還是你能感覺到?”
“我能感覺到。”
“是什麼樣的感覺?”
“腦袋發暈,而且視覺不是很清晰。還會看到一些奇怪的東西,但是那個時候我已經清醒了。我就知道我剛剛發病了。”
“好,我不是催眠師,但是我是一名中醫。我沒有醫師資格證,也沒有任何東西可以證明我確實能夠治好你。但是我現在可以告訴你的是,你的病,我很有把握。所以,你願意相信我嗎?”
小姑娘剛想要回答相信,可是又想到了安成錦之前的囑托,叫她如果覺得遇到了她認為可以的人,一定要先聯係安成錦,再做決定。
所以小姑娘給了老人家一個抱歉的眼神,說:“對不起老爺爺,這件事情我不能決定,我要先打了一個電話,可以請您在這裏稍等片刻嗎?”
小姑娘表現得很鎮定,這讓麵前這個這個老頭兒很欣賞。要知道,大多數患有精神疾病的人,在平時清醒的時候,對陌生人都是非常害怕的,甚至有的還有極強的攻擊傾向。
老頭兒點點頭,小姑娘就出去打電話了。
因為許思意的事情,安成錦最近都是在家裏辦公,偶爾去小姑娘那邊看看情況。這會兒,他剛剛送走了宋洋洋,正在廚房裏忙活著,準備做一些解暑的飲料喝。剛走到廚房,就聽到臥室裏麵的手機響了,趕緊又跑回臥室裏去接電話。
小姑娘在電話裏說了這個老頭兒的事情之後,安成錦直覺這個老頭兒應該是個騙子。本來想說小姑娘那邊有醫生還有保鏢,直接讓保鏢把老頭兒轟出去就好了。可是又覺得中醫博大精深,萬一老頭兒真的有一些真材實料,真的能把許思意治好,卻被他錯過了,怎麼辦?
本著寧可殺錯一千,不能放過一個的原則,安成錦還是穿好衣服去了小姑娘那邊。
一進門兒,安成錦就看到了一個坐在椅子上穩穩當當的老頭兒。
老頭兒聽到進門的聲音就站起來了,小姑娘趕緊衝到門邊,給安成錦解釋道:“安先生,就是這位老爺爺,他說他可以治好我的病。”
安成錦走到老頭兒的前麵,上下打量著。老頭兒也就任由安成錦打量,這一副處變不驚的氣魄,倒是讓安成錦很佩服。
“老先生,敢問貴姓?”
“免貴姓武。”
“武老先生,貴庚呀?”
“剛好七十。”
七十?
安成錦和小姑娘兩個人都驚訝了,就連一直在旁邊候著的醫生和護士,還有保鏢也都驚訝了。
這個老頭兒看起來明明也就五十多的樣子,竟然已經有七十歲了。這保養的是有多好啊?
見到安成錦和小姑娘一副不相信的樣子,老頭兒也沒有覺得冒犯,而是笑著從自己的上衣兜兒裏掏出來一個小包,伸出兩個手指在包裏掏了半天,拿出來一張卡片。
安成錦一看,這不是身份證嗎?
老頭兒把身份證人名那一麵兒對著安成錦和小姑娘說:“這是我老頭兒的身份證,二代的,應該能證明我說的不是假話吧?”
身份證上麵寫的清清楚楚,確實是七十年前出生的。
身份證上麵就算是真的日期有偏差,差個三五年的也就到頭了,所以麵前的這個老頭兒看來是真的保養有方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