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之恒不知道許思意到底是因為那一句話,還是那一個動作才發病的。
但是很明顯,第二天的治療,他不能親自送許思意過去了。
安成錦和宋洋洋,以及生病已經略好了一些的小杏杏三個人,護送著許思意到了別墅那邊。
這個別墅許思意之前並沒有來過,所以也沒什麼印象。
安成錦告訴她是來這裏治病的,她來的時候沒什麼感覺,現在到了,卻感覺很緊張。
武老爺子站在門口,遠遠地就看到安成錦和宋洋洋連同小杏杏三個人簇擁著一個瘦瘦高高,看起來十分局促的女人過來。
武老爺子看到許思意的時候,許思意也看到了武老爺子。
武老爺子有一種很氣質,看著就讓她覺得心態很平和,一下子就不緊張了。
“這位老先生,就是你們說的,要給我治療的那個人嗎?”
意外的,安成錦沒有介紹,許思意反倒主動問起來了。
對於許思意的主動,宋洋洋很高興,宋洋洋還沒有表達自己的心情,小杏杏反倒跑到前麵說:“絲絲阿姨是因為病快好了,所以才這麼高興的嗎?”
許思意笑著把小杏杏抱起來,一邊往前走,一邊在小杏杏的臉上吧唧親了一口。笑著說:“是啊,我們家杏杏怎麼這麼聰明呢?”
小杏杏反過來親了許思意的臉頰一口說:“以後,小悅悅也會變得像我這麼聰明的。”
這童言童語惹得一行幾個大人都了的哈哈直笑。
到了武老爺子麵前,安成錦給武老爺子介紹:“武老先生,這是我領導,宋洋洋,這是您之前見到過的那位領導的領導許思意。”
武老爺子一下子就明白了什麼是“領導”,對著許思意和宋洋洋的方向點頭。
“我姓武,你們喜歡怎麼稱呼就怎麼稱呼吧。”
許思意和宋洋洋兩個人對這樣爽朗的老先生都印象非常好。
許思意說:“武老先生,我的病就拜托您了。有什麼要求,您隻管直說,我們能力之內全都會滿足您的。還有,您對我有什麼要求,也盡管提。”
武老爺子哈哈笑了幾聲,搖搖頭說:“我對你們沒有任何要求,我們先進去吧。雖然沒有要求,不過還是有一些問題要問的。”
許思意馬上點點頭,抱著小杏杏跟宋洋洋一起,跟在老爺子身後進了裏麵。
剛進門,別墅樓下安安靜靜的一個人都沒有,安成錦就問起了廉小姑娘。
“武老先生,廉小姑娘今天不在嗎?”
武老爺子指了指廉小姑娘的臥室說:“她每天這個時候都在做藥浴呢,再有一個月她就不用住在這裏了。”
“啊啊啊……痛痛痛,老婆老婆!”
武老先生突然聽到安成錦的痛呼聲,一回頭就看到宋洋洋扭著安成錦的耳朵,一副皮笑肉不笑的樣子。
“好啊,安成錦,你跟這個廉小姑娘才認識幾天啊,啊?剛一進門兒沒看到就想她了?”
安成錦哪裏敢說是,隻好求饒道:“老婆老婆,我沒想別人,這不是想著廉小姑娘好了,絲絲也能好了嗎,就,問問病情,真的就是問病情!老婆,老婆,我錯了我錯了,我以後都不問別的女人了好不好?你,你先鬆手,這麼多的人呢!”
宋洋洋一看,武老先生還有許思意,甚至就連小杏杏,都是一副憋笑的表情看著她,再一看,不知道什麼時候出來的穿著白大褂的醫生和護士也站在牆角看著她,八顆牙的笑容,很標準。宋洋洋甚至還能看到醫生的門牙旁邊第一顆牙上麵有個嗑瓜子留下的豁口。
宋洋洋訕訕的鬆開安成錦的耳朵,但是還是咬著牙威脅安成錦說:“你要是敢做什麼對不起老娘的事兒,你就給我等著!”
小杏杏捂著嘴巴,笑的那叫一個開心。
許思意看到小杏杏的表情也是無語了。
沒想到這是一個喜歡看父親被虐的小孩兒。
落座後,做飯阿姨送上了幾杯飲料。
許思意喝了一口,味道不錯,向做飯阿姨投去了一個讚許的目光。
武老爺子也沒有說什麼廢話,直截了當的問許思意:“發病多長時間了?”
許思意想了想說:“大概兩個月吧。”
武老爺子又問:“發病的頻率多高?”
“最多的時候一天一次,最少的時候半個月。”
“發病時候的記憶你有嗎?”
“大部分是沒有的,打了鎮定劑之後,一般都有。”
“睡覺的時候安穩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