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您好,您找誰呀?”
聽著電話裏傳來的明顯虛弱的聲音,許思意楞了一下,也顧不上多想,就馬上問道:“您好,請問您是江岸的媽媽嗎?”
那邊也楞了一下,才說:“誒,我是江岸的媽媽,怎麼,我們江岸惹事兒了嗎?”
許思意也不知道江岸是不是惹事兒了,因為她現在也弄不明白江岸到底做了些什麼。
許思意打電話的光景,陸之恒和安成錦兩個人去調監控了。
“江岸媽媽,是這樣的,今天江岸從散打班門口叫走了我兒子,現在人還沒有回來,我很擔心,所以才給您打了這個電話。十分冒昧,但是還請諒解。”
那邊,江岸的媽媽沒有說話,許思意隻好又說:“江岸媽媽,您也是媽媽,希望您能夠體諒一下做媽媽的心情。如果有江岸的聯係方式的話,能告訴我嗎?或者,您知道一些什麼事情嗎?我真的很著急!我們這個孩子,平日裏很聽話,從來都沒有害過別人,跟你們家江岸也並沒有多少交集。”
那邊,江岸的媽媽貌似喝了口水,用力吐出了一大口氣才說:“江岸,可能被他爸爸威脅了。”
被他爸爸威脅?
許思意驚呆了!
江岸的爸爸不是蹲監獄呢嗎?怎麼就能威脅到江岸了?
許思意轉過頭,剛想要讓安成錦和陸之恒查一下這件事情,但是一回頭,發現陸之恒和安成錦兩個人根本不在。
宋洋洋趕緊告訴許思意說:“他們兩個人去調監控了,離這裏還挺遠的。要不然,我們就先過去吧?”
許思意想著,待在散打班也沒有什麼用,還不如就跟著過去呢!
轉頭一想,小杏杏和小悅悅兩個人都還在散打班裏,現在也已經快到了下課的時間,許思意就跟宋洋洋說:“你先去讓陸之恒他們查一下江岸的爸爸是不是出獄了,想辦法找一下江岸的爸爸,我把悅悅和杏杏接出來,他們也到了下課的時間了。”
宋洋洋快速朝著保安室那邊跑過去,許思意進裏麵的臨時休息的座位上找到了杏杏,就一起去找悅悅。
悅悅在裏麵的班裏,老師正在給孩子們調整姿勢。一群孩子裏麵,大多數都是六七歲的孩子,隻有悅悅各自最小。但是悅悅很認真,顯然還不知道這裏的事情呢!
許思意敲門走進去,跟老師說明了一下情況,然後帶著悅悅就走了。
悅悅也聽到了許思意說的,頓時就皺起眉頭來。
“媽媽,周洲哥哥會不會有什麼事兒啊?那個江岸,平日裏看起來挺內向的,但是爸爸說,人不可貌相,還說越是表麵上不顯山不露水的人,其實越是有可能做出很多驚人的事兒來!”
許思意無語了,平日裏陸之恒到底跟小悅悅說了些什麼呀?怎麼小悅悅總是能語出驚人呢?
可是現在著實沒有多少時間跟小悅悅扯這些個!
許思意剛出來,就看到陸之恒安成錦和宋洋洋三個人小跑著過來了。
看到許思意,宋洋洋遠遠地就說:“絲絲,事情可能不太好了!”
許思意心裏咯噔一下。
“怎麼了?”
陸之恒說:“江岸的爸爸出獄了,他進監獄前欠了別人的錢,七八十萬。很有可能,他是想要敲詐勒索!所以,我們現在還得等著,等到他查到我們家的信息,給我們打電話!”
許思意馬上說:“我平日裏教周洲背過我的電話號碼,如果是敲詐勒索,一定會給我打電話的!”
安成錦問道:“我們要報警嗎?”
就在這個時候,許思意的手機響了。
許思意趕緊左顧右盼的跑到了一個較為安靜的走廊裏。
“喂?”許思意的手在發抖!
“你是陸周洲的媽媽?”手機那邊出來的聲音是屬於一個男人的聲音,很粗獷,很低沉,仿佛是來自地獄的聲音。或者,在許思意的耳朵裏,這就是來自地獄的聲音。
許思意拿著手機,盡量保持鎮定問道:“周洲在哪裏?我要聽他的聲音。”
男人對麵似乎對許思意的反應頗為訝異,他問道:“怎麼,你不關心我是誰?”
許思意咽了一口唾沫說:“我不管你是誰,你要錢,我可以給,隻要別傷害他,我可以不報警!說吧,你要多少?”
其實,許思意心裏想的是,江岸要救,這個男人也是要抓的!這個男人在監獄裏待了五年的時間,時過境遷,他應該不知道現在的追蹤辦法有多先進吧?
但是沒想到,這個男人倒是警覺性挺高的,完全沒有打算按照許思意的想法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