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管是為什麼,反正,我們都是一樣會救的。”
地下停車場很大,他們直接把車停在了D區那邊,占了別人家的臨時停車位。
事急從權,這也是沒辦法的事情。堵在路上更不好了。
一行人很快找到了金莽家的入口,坐著電梯到了一樓。幾個保鏢們從樓道出去,守在他們家所有的窗戶下麵。陸之恒和許思意還有安成錦三個人,則抱著被打暈的小男孩兒,站在了金莽家門口,敲門。
當初,保鏢是在幼兒園附近從金莽的女朋友的手裏搶的孩子。當時保鏢還跟金莽的女朋友說了,這是因為金莽綁架了不該綁架的人,所以付出的代價。
本來以為,金莽會放棄周洲,但是沒想到,現在已經是八點多了,他們竟然還沒有放了周洲,甚至也沒有給他們打電話表示要跟他們交換人質。
“這個金莽,是個心狠手辣的主兒,他女朋友的這些房呀車呀的,全都是他拿人命換來的。”
什麼樣的人命,可想而知!
門開了,開門的是金莽。
從監控錄像上麵看到的金莽到底並不是那麼清晰,現在仔細一看,金莽長得還有一些古惑仔的樣子。如果去拍港匪片的話,說不定連妝都不用化了。
“金莽,我是陸周洲的父親!”陸之恒做了一個簡單地自我介紹。
金莽顯然是知道陸之恒的,他看了看陸之恒身後,安成錦懷裏抱著的周洲,又看看許思意綁起來的胳膊,笑了笑說:“請進!”
兩個保鏢搶在了陸之恒的前麵,先進去,確定沒有危險,陸之恒才進去的。
屋子裏,除了金莽之外,還有兩個人,一個就是金莽的女朋友,也就是安成錦手裏抱著的小男孩兒的媽媽,還有一個人不用說,就是江岸的爸爸了。
許思意一進門兒,看到了江岸的爸爸,當時真的很生氣了!
“你也配當爸爸?!”
在路上,許思意已經從陸之恒那邊聽到了大致的事情,也知道了江岸的爸爸在出獄的第一時間就是跑到家裏去,把江岸家裏的所有的錢搶了。然後,第二件事情,就是丟下江岸生病了的媽媽,威脅江岸為他做事。
江岸,還是一個好孩子,他最後選擇了說出真相!
可是,就是這樣的一個孩子,注定要因為他有這樣的一個父親,這一生都會過的很艱難。
“他這輩子,因為你,可能連上學都困難!他會被人看不起,就因為他有一個坐過牢的父親!而你呢?你生了他卻不養,還要搶走他媽媽的救命錢!你這樣,不配當人!你比畜生還不如!你看到我的胳膊了嗎?是那些流浪狗咬的。它們以為是我剝了那條狗的皮,所以報複我,咬了我的胳膊,死活不鬆口。你呢?你的兒子上不起學,吃不起飯,住在那樣的地方,你還要搶走他們僅剩的一點點積蓄,你可這是畜生不如!”
許思意幾次說道他不如畜生,可是江岸的爸爸絲毫沒有一點點的反應,就好像是,聽慣了!
金莽的女朋友紅著眼睛端了幾杯水過來放在桌子上,哽咽著說:“這些事情是他們做的,跟我兒子沒有關係。還請你們放過我兒子!”
許思意轉過頭來,惡狠狠地瞪著金莽的女朋友說:“那我兒子呢?他做錯什麼了?因為他們想要不正當的錢,所以就想到了綁架我的兒子?還預謀了這麼長時間!這麼長的時間裏,你不知道嗎?你的兒子是沒有關係,可是跟你有關係!你明知道是錯的!你明知道一個母親見不到自己的孩子會有多擔心,可是你沒有阻止!因為你沒有阻止,所以同樣的事情也要發生在你的兒子的身上。你知道這叫什麼嗎?”
金莽的女朋友沒有說話,看著許思意凶神惡煞的樣子,一副被嚇到了的表情。
“這就叫以牙還牙!”許思意說。
金莽則很無所謂的說:“不過是一個兒子,沒了就沒了,你急什麼!”
金莽這句話顯然是說給金莽的女朋友聽得。
陸之恒和安成錦,以及幾個保鏢都看過了,周洲不在。所以他們把目光放在了裏麵的幾個房子裏,周洲肯定是被他們帶在身邊的。很有可能,就在裏麵的幾個屋子裏。臥室,或者衛生間。
安成錦的目光放在了衛生間裏,衛生間裏明明沒有人,但是裏麵的燈是亮著的。
安成錦笑著往前走了兩步,問道:“請問,衛生間可以借用一下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