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就是故意把丁曉明的對比加進去，故意讓他看的。
“這兩天因為周路遙的事，有人把幾年前咱們汪老師之前誇獎您的話挖出來，還做了對比。您的討論度還有口碑都挺好的，豆瓣大組裏麵好多誇您的呢！”
丁曉明得意一笑：“那是，咱這路人緣一向不錯。”
杜鴻飛見丁曉明陰轉晴，便知道自己這件事做對了。
其實什麼網友翻出來誇獎，什麼豆瓣口碑，都是他安排的。
在圈裏這麼多年，也在不少資本、偶像明星公司裏麵打轉，他能不知道現在誰真正有流量，誰是資本硬捧，誰又是狂買水軍造假，實際根本沒人在意沒人關注？
就比如丁曉明。他雖然有丁式投資做後台，自身也捆綁流量營銷多年，但其實根本就沒什麼死忠粉絲，核心粉群小的可憐，所謂流量不過是外界對他的錯覺。最直觀的表現，就是在豆瓣這樣的地方，想要營銷他的正麵形象很容易，隨便找上幾個id，買點讚就能帶起風向。路人對他不感興趣，流量粉黑知道他沒威脅，也不會進來多說什麼，就算反感他，看到營銷也沒那麼大恨意來攪局。之後再用豆瓣的帖子搬運營銷號，發通稿，就順理成章了。
杜鴻飛暗自得意自己這番舉動真不虧是娛樂圈老油條，一般經紀人操作不來。或者他們就算操作成了也不知道為什麼，隻是傻傻的買水軍發通稿罷了。而他比別人的優勢就是知己知彼，才能百戰百勝。
可這經驗是怎麼來的呢？他忽然臉色又一暗。
夏詩韻那張令人厭惡的臉出現在他腦海裏。
正想著，杜鴻飛聽到丁曉明又開口：“不過我說你們要找人賺流量能不能別挑頂流啊？不知道區別嗎？那些什麼選秀偶像，偶像劇的小鮮肉都可以啊，周路遙這種頂流的粉絲能鬧騰又咋呼，一碰就炸不知道嗎？而且看看你們自己，屁股底下都不幹淨，生怕自己那點老底不被他們掀出來是不是？”
汪秋宏聽了有些不高興，可想到現在網上確實一堆人在扒他的過去。
那些周路遙的粉絲跟瘋子一樣，把他的醜照和私下行程照片都發出來，大肆傳播嘲笑。
這讓汪秋宏很難受。
想到丁曉明手上的營銷資源和資本渠道，汪秋宏到底還是擠出一個微笑，道：“丁老弟，你說得對，哥哥我這些年遠離娛樂圈，對互聯網這些年輕人的東西沒有你熟悉。以後我們保持溝通，多交流，你也給哥哥多指點指點。”
丁曉明聽了這話心裏又舒服幾分，剛剛那點氣早就煙消雲散，連表情也輕鬆起來。
“哎，汪老師您這話就見外了。咱們既然合作了就是一個整體，當然要互相幫助互通有無。”
“那就最好了。”汪秋宏繼續道，“而且主要是周路遙經紀人最近頻繁和劉證團隊那邊接觸，特別積極，我是怕……”
“他們很積極？為了新電影？”
“可不是！你也知道康梓銘和他的關係，最近帶著他經紀人和劉證見了好幾次！還有一次是直接約在工作室見麵的，你說不是為了電影能是什麼？”
丁曉明神色略微凝重，但眼神中還有一絲輕蔑：“劉證能看得上他？”說完又看向杜鴻飛，“杜哥辛苦，幫我和汪老師策劃一下。你也知道我爸這邊雖然有人有資源，但畢竟在這種事情上不方便出麵是吧？”
“當然當然。”杜鴻飛嘴上答應，心裏暗罵狗屁，什麼不方便出麵，還不是想之後都甩鍋給自己和汪秋宏。不過他也沒法拒絕，甚至必須迎合他的想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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又是一個忙碌的早上。
夏詩韻一醒來就接到消息，說是《海棠花開時》製片方和電視台開會因為價錢談得有點崩，短期內可能上不了。她於是還沒出家門，就打了一圈電話詢問情況。得知這是假消息，隻是因為聯播協調問題幾方有些觀點碰撞，才鬆了一口氣。
到辦公室處理了一連串的問題，又去看v&v出道宣傳片剪輯情況，和三位妹妹交流，做周五官宣前最後的出道準備。
終於到了午飯時間，央視那邊又來消息，說薑玉莎參加的節目錄製順利，馬上要官宣，計劃下個月初播放。於是趕忙召喚唐糖過來一起討論對接。
“呼——”等能坐下來喘口氣的時候，已經是下午三點多。
夏詩韻仰頭發了會兒呆，便又拿起手機刷抖音。沒想到軟件剛一打開，丁曉明和汪秋宏臉貼臉的視頻就跳了出來。給夏詩韻嚇得差點沒拿手機。
這兩位瘋了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