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琛將自己手裏的女裝袋子扔進垃圾桶,大大的log顯示出這件衣服價值不菲。
但是他不在乎。扔完後速度撥通了一個電話。
“在哪?”口氣並不好,帶著比冰川還冷的寒意,能順著電話將安若曦凍僵。
“醫院。”
“給你半小時,回家。”是命令,說完就掛了電話。周琛握著手機的手遲遲不放下,甚至還攥的更緊。
臉上流露出嘲諷,落寞,痛苦的神情。
安若曦帶著傷就這樣急匆匆的出了門,拒絕了謝振軒要載她的好意。
在坐公交車的時候,安若曦才突然發現擁有一輛車的重要性。至少,能讓她的生活便利一點,住的地方實在太偏僻了。
公交停停站,繞繞路,早就超過了半小時。
一到家,周琛便急不可耐地扒光了她。
安若曦很平靜,早就猜到他找她,就是因為這個事。
但是完事後,他立馬穿衣服走人的時候,安若曦眼裏的淚再也沒忍住,落在被子上,開出一朵朵花。
要的時候就喊她過來,用完就撇掉,完全將她當作發泄的工具,一點愛意都沒有。
男人真狠心,提了褲子不認人。
她不知道自己是怎麼自己穿好衣服去浴室收拾自己的,隻記得剛進去沒一會,自己就暈了過去。
暈過去的時候,她就想,如果再也醒不過來的話,或許也是種解脫。
***
下午周琛正在開會,但是他莫名的心情很煩躁,不知道哪裏不對。
開完會他開車去山路上兜風,想將突入而來讓他窒息煩悶的情緒散開,但是心頭的焦躁感卻越來越重。
是哪裏不對?他隱隱覺得是不是有事情要發生?
天黑了,他回家。
車開到門口的時候,他透過玻璃想看看家中情況。卻沒曾想到諾大個別墅,她連一盞燈都不開。
空蕩蕩的別墅,安靜得像一座墳墓。
周琛進門第一件事情就是開燈,一個人在清冷的燈光中上樓,這孤獨勁,比沒開燈好不到哪裏去。
推開臥室的門,屋子裏漆黑一片,他估摸著安若曦睡著了,便也沒開燈。摸黑貓步走向衛生間。
才走了幾步,便感覺腳底下有什麼不知名物體,軟軟的。
周琛心裏咯噔一下,轉頭打開了等,隻見裹著浴巾昏睡在地上的女孩。
雖然還是初秋,但是當周琛抱起她,手觸碰到安若曦皮膚的時候,還是冷的打了一個寒顫。
她就安靜睡著,身上雪白的皮膚冷的汗毛豎起,麵上沒有一點血色。
像死了一般。
周琛抱著她一路飛車,闖了好幾個紅綠燈,直奔醫院。
到了醫院,他一把抓住留下來值班的急救醫生,眼底寒芒畢露,“一定要將她治好,不然你也一起陪葬!”
隱藏在寒意背後的,是恐懼,是怕失去她的恐懼。
他沒有辦法想象失去她的結果。
華強接到電話趕來的時候,就看見男人被抵著牆壁,身體僵硬如一杆標槍。
他看周琛不對勁,小心翼翼,“少爺,我來遲了。”
“今天的事情,打點好,不要被人知道了。”
“我知道。”華強是跟隨周琛多年的人,雖然他心中忐忑,但是還是冒死說了句,“少爺,您下次不能再出麵了,這樣太冒險了。”
周琛擺擺手。
冒險,他如何不知道是冒險了。
她在路上摔倒,他也隻能將她送到私人醫院。
可是今天晚上……
男人閉了閉眼,“好了,去處理吧。”
這個女人成了融進他血肉的毒藥,他已經無能為力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