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輕舞手輕輕的敲著桌子,神情嚴肅的說到:“以後如不能清楚告知事由的支出,一率不同意,如果有人有意見,就讓他來找我。”
“是,那奴才這就通知下去。”管賬先生恭敬的說到。
“嗯,還有,賬麵有很多問題,希望先生能下些功夫,整合一下,下次我看的時候,才不會這麼浪費時間。”夏輕舞說到。
“是,奴才一定盡心盡力去做的。”管賬先生趕緊說到。下次如果還讓夏輕舞找到有問題的賬目,恐怕他就要被掃地出門了。
“府裏是時候給大家準備冬衣了,我看了之前做冬衣的支出,總的金額雖然不多,但是那時候王爺不在府中,人手不多,就此單算下來的話,成本極高,這次就換一家製衣坊,這件事就由你和秋寒敖春來做吧。”夏輕舞說到。
“可是,這些一直都是管家在做的,奴才怕做不好啊。”管賬先生不敢應這差事,管家已經在王府當家十多年,這貿然去做了管家的事,怕管家會對他心生怨恨,得罪了管家,他的日子就不好過了。
“管家自有其它事情要做,本王妃自會跟他說的,你放心去做便是。”夏輕舞知道他心裏在忌諱什麼,不管哪個府中,管家是管著所有下人的,沒有人會去得罪管家。
“是,奴才這就去準備。”管賬先生得了王妃一句話,心裏倒踏實了些。
“下去吧。”夏輕舞說到。
“是,奴才告退。”管賬先生行了禮,退了下去。
待人走了後,夏輕舞對寒秋交待到:“你去查一下,廚房裏是誰在采購食材,那人與管家是什麼關係,到他采購的地方問一下采購價格是多少。”王府中的采購價格居然比臨春樓的采購價格要高出很多,就算因為臨春樓采購量大,從而價格低,但王府中的采購量也是不小的,而且十分穩定,價格不可能高出這麼多,而且還持續增長中,這其中必有蹊蹺。
“是。”秋寒就應了聲。
“順便查一下管家的來曆,看他平常活動犯圍都在些什麼地方。”夏輕舞繼而說到。
“是。”秋寒又是應了下來,這些對她來說小意思!
秋寒做事效率的確高,沒幾天便將她想要的信息都打探清楚了,陳管家年近四十,有一女早已嫁人,而他的夫人也因染病去了,未再娶,現在孤身一人。管家住在府中,掌管著府中的大小事情,加上蕭胤常年不在府中,所以府中便是他權最大了。廚房負責采購的小廝是管家叫進來的,雖然平日裏並沒有什麼來往,隻是這小廝交上去的單子,管家從來不過問便同意了,秋寒去過那些采購的人家,價格居然隻有賬上記的三分之一!這讓秋寒很吃驚,但讓她更吃驚的是,跟蹤陳管家時,發現他到了郊外一戶人家裏,那家正是那采購小廝的住所!再從鄰居口中得知,陳管家經常悄悄的到這裏來,小廝叫王向程,家裏有一個母親,她母親不怎麼出門,跟大家都不熟,王向程的父親早早就去世了,若不是這個男人經常來照顧他們母子,光憑他母親哪可能把王向程養大,鄰居都說這王向程就是這個男人的兒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