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昐雙腿打著抖,堅決不肯再說了。
龐晉川冷哼:“嗯哼,二十年?現在好不容易讓我找到了,竟然還做好了一拍兩散的打算?”
他死後,她竟然還獨活了二十年,享盡了人間極致的富貴!龐晉川咬牙切齒:“你這個狠心的女人!”
之前他還擔心,沒了他,她的日子會不會難熬。沒想到,她倒活的滋潤。
容昐被反複的吃幹抹盡後,連睜眼的力氣都沒了。
昏睡前,隻有一個想法。
誰說男人都心胸寬廣來著?
然而,在她睡過去後,龐晉川望著妻子許久,他心底也總覺得少了什麼,他們之間太過薄弱了,隻是少了什麼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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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日,龐晉川還在為最後和美國華爾公司簽約做最後的談判。
晚上照例很晚回來,他回來時,她已經睡了,隻留了一封紙條給他,跟他說明日是回顧媽家吃飯的日子,龐晉川把妻子的便條放在抽屜裏,打開筆記本接收了一封郵件。
第三日,龐晉川早早出門,容昐在聽到門被關掉的聲音,她下了床拉開厚重的窗簾,站在玻璃窗戶前看著他上了車。
林姨扣了門進來,見她醒著,笑道:“太太今天怎麼這麼早就醒了?”
容昐拉好睡袍,回過頭對她淺淺一笑:“聽到先生出門的聲音就醒了。”
林姨進來把龐晉川剛收下的衣服給她:“太太,這些熨燙的活兒以後還是讓我來吧,您每天事情也多。”
容昐接過衣服,放在床邊:“不用,花不了多少時間。”
晚上,龐晉川回來時,容昐正在客廳裏看電話,他走上前在她側臉上落下一吻,眉目飛笑問:“今晚給我留了什麼?”
容昐正在關注德國總理訪華的消息,她道:“你去餐桌上看看。”
龐晉川走進餐廳,林姨欲言又止的望了他一眼,龐晉川看見桌上打包的荔枝肉忽的一愣。
這是容昐最喜歡吃的,每次回嶽母家,嶽母必定多做了叫他們帶回來。
他記起昨夜的便條,不由抬起頭去望向客廳中。
她纖細的身影被歐式沙發包裹住,隻露出一張小臉,專注著盯著新聞。
電視上明明暗暗的色調投影在她臉上,他心底湧起一股心疼。
“容昐。”他喊了一聲。
她轉過頭來,朝他一笑,龐晉川心下漸安,問:“今晚去嶽母家了?”
“嗯。”
“嶽母說了什麼沒?”他再問。
新聞播報結束,容昐轉台的功夫道:“媽沒說什麼,就說你最近忙,問我你有沒有瘦了,叫我給你熬些湯喝。”
“對不起。”
當夜兩人翻雲覆雨完,龐晉川氣喘籲籲的趴在她身上歇息,他怕壓到她,卻不願退出她溫熱的身體,倒轉了一□,讓她躺在自己身上。
容昐貼著他強壯的胸膛,聽著他不斷跳躍起伏的心髒聲。
咚咚咚——
龐晉川吻上她額頭,嘶啞著聲:“抱歉,最近事情太多,我忘了這件事了……以後,以後保證不會。”
容昐沒有出聲,隻是睜著眼不知沉思著什麼。
待他還要再說,她輕聲道:“晉川,我想出去走走。”
龐晉川一怔,收緊放在她腰上的手:“去哪兒?”
“德國。”
“我陪你去。”他不肯放。
容昐捂嘴笑道:“你有空嗎?”他沒了聲音。
容昐從他身上爬起:“我帶媽一起去,你別擔心。”
她覺得兩個人的婚姻,可能需要分開想一想,想一想到底是不是合適,她有點懷疑自己當初再嫁給龐晉川的選擇到底是對的還是錯的?
愛情並不是婚姻的全部,她早就知道了。
第五日,他飛往美國簽合同。
容昐在他走後第二天,也去了德國。龐晉川太忙,都忘記顧媽前段時間傷了腰,不能遠行。
十日後,龐晉川回國出機場的第一件事撥打了容昐的手機。
客服提示他撥打的電話不在服務區內。
龐晉川沉著臉上了車。
當晚獨守空房,他望著手旁新鮮出爐的合約,覺得很是空虛。
他將她的枕頭抱在懷中,鼻尖縈繞著她頭發絲的香味,他用盡全力的去呼吸她的味道,最後漸漸睡去。
第二日清晨,他醒來,打開衣櫃取出西裝,發現西裝熨的極服帖,但卻沒有了任何味道。
“林姨。”龐晉川出聲喊。
林姨快步進來:“先生,怎麼了?”
龐晉川指著西裝問:“這是你熨的?”
“是啊,有什麼問題嗎先生?”林姨奇怪問。
龐晉川皺眉:“什麼味道都沒有。”
林姨不由問:“味道?”
龐晉川搖搖頭,最後還是拿出昨天已經穿了一天的西裝,手肘處已經有些褶皺了,但卻有那股淡淡的香味,林姨也聞到了,她恍然大悟笑道:“這是太太撒的香水吧,我替您找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