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佩芳,我真羨慕婉妹妹,她能從這裏走出去。”
“娘娘,您和韋閣老夫人不同,韋閣老夫人的家不在宮裏,而這裏是您的家。”
“家?”聽到這個溫暖的字眼,容茵想笑一笑,但卻拉不動嘴角,“有家人才是家,這宮裏的隻有臣妾。”
一陣風吹來,樹葉紛紛委地。
“‘無邊落木蕭蕭下,不盡長江滾滾來’,這滿地的落葉都是愁,掃了又來,紛紛擾擾。佩芳,這首詩乃杜工部在重陽登高之際寫的,他寫此詩的時候,心裏不知道有沒有帶著重陽節的祈願,希望這愁能有盡頭的時候。”
佩芳不知道如何勸慰她,才能讓她好過些,便隻能拿話引開,“娘娘,咱們還是回去吧,今兒重陽大宴,不多會兒世子夫人、韋閣老夫人和武安侯府的夫人們就要來了,咱們得先用了早膳,打疊起精神來,沒得讓家裏人看著心疼。”
數來數去,自己的母家,姑姑嫁的武安侯府一家,以及姑姑家的表妹花其婉,當今的韋閣老夫人,這些便是容茵全部依仗,無他,皆因是至親。
容茵看看天色,天光已經大亮了,是該回去了,再過一個時辰該有客要到了。
辰正,午門外皇上的依仗林立,隨著號角的聲音,長長的儀仗隊開始啟動,皇上的寶駕被重重的禁衛軍護衛在裏麵,莊嚴赫赫,從午門出發,沿著官道向伸向遠方。
此時,皇上的寶駕裏空無一人,不過,隻要王寶拿著浮塵跟在車駕旁,在所有人的眼裏,皇上必坐在裏麵。
其實,皇上此刻穿了普通的士兵鎧甲,跟隨在韋榮琰的身旁,儼然一個衛官的架勢,容貌是經過韋榮琰處理了的,皇上身邊自然布滿了精兵強將,以及諸多暗衛。
韋榮琰心裏一陣陣哀歎:自己遇到這麼一個不省心的皇上,也是不幸。
午門號角聲聲,莊嚴肅穆;神武門也是車馬轔轔,各府的外命婦陸續到了宮裏。皇後也是在號角響起來的時候才知道,皇上竟然扔下了宮裏的一大攤子事,出去巡邊去了!
容茵聽到這個消息,一根繃緊的弦猝然鬆懈下來,甚是疲累,她也很想躲出去,隻是自己要躲到哪裏去呢?今天這場宴會,自己身為皇後總要硬撐下來。
好在,有了皇上之前的旨意,六局的上下人等都能各司其職,尚儀局的女官導引著外命婦先到了慈寧宮問安,又到坤寧宮行禮,最後將人引導到各家閨女的宮殿裏,自家敘舊。
容家一大家子的女眷和花其婉不多時便到了坤寧宮。
容茵的祖母容老太太,也就是享國公老夫人,去年已經過世,今天隻有容茵的母親,享國公世子夫人柯氏帶了本家的兩個小姑娘來。
容茵雖是貴為皇後,也不是時時能見家裏人的,容母上次進宮拜見皇後該是兩個月前的事情了。此時一看容茵瘦成這樣,還沒行君臣之禮,眼淚便流下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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