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日花正茂去桃林看望容茵的情形,花其婉回去後便一直思量這件事,後來傳出童謠的事情,她便更是憂心不已,她很想問問茵表姐和大哥哥的事情,但怕茵表姐尷尬便有些欲言又止。
“婉妹妹心裏有話就說吧,咱們姐妹之間一貫便是無話不談的。”
“茵表姐,我說了你不要多心,我很擔心你。”
花其婉起身做到容茵的身邊,雙手握起她的說,“我知道茵表姐的一顆心全在皇上身上,隻是我有些擔心大哥哥,他素來內斂謹慎,那日卻……”
“茂表哥是個好人,也是一個好官,將來前程似錦,他跟婉妹妹一樣,是我的家人。”
花其婉還想說些什麼,不想容母便回來了。
“娘娘可知道是何人這麼黑了心腸的要害你?若是找出來,定要——”容母一向溫婉和善,即便恨得咬牙切齒,肚子裏也沒有一句狠話。
“娘且不要著急,人在做,天在看,老天爺心裏有數,就算找不出來,自有‘天懲’的一天。”容茵安慰著容母。
容母想到自己沒有照顧好囡囡,如今還要囡囡翻過來寬慰自己,心裏刀絞一般,“娘娘,你一個人在這宮裏可要多多往開裏想,婉姐兒已經給韋閣老去了消息,他很快就要回來了;還有皇上派了你茂表哥查這個案子,依著你茂表哥的能耐,定然能查出真凶的。”
“娘說的是,我一點不曾擔心,所以娘回去也要放寬心,不要聽到外麵說什麼便信以為真,如若有不明白的事情,多問問婉妹妹。”
“是,多虧了你婉妹妹在身邊,不然為娘得急死的份。”
“娘娘,你跟娘說實話,你如今跟皇上的關係如何?”容母剛剛坐定,便問到。
容茵看到容母殷切的眼神,笑著說:“娘放心,皇上對我很好。”
容母看到容茵雖是笑著,但那笑容卻是淡淡的,自己養大的囡囡,不用過多地問自然知道心裏什麼情況。
容母拉了容茵的手撫摸著,慢悠悠地說:“娘娘,咱們府沒根沒基的,不能很好地護著娘娘,所以,娘娘還是要籠絡好皇上,畢竟要在皇宮裏過一輩子,總要讓自己好過些。
“娘知道皇上跟從前不一樣了,娘娘心裏不好受,但是,皇家要考慮的事情多,不好隻顧念著感情,娘娘要往開了想,凡事不可強求難為自己。再說,男人三妻四妾總歸尋常,莫說是皇上,就是你爹爹,不也有通房和妾氏嗎?娘不也生活得很好?”
“我知道的,娘。”
這些容茵心裏都明白,卻阻不了傷心,若是不能擁有,還不如從不得到,得到了再失去最是熬人。
“娘娘且不要灰心,這次的案子,皇上交給大哥哥來查,可見心裏顧念娘娘,在感情上,娘娘也不可太被動了。”
容茵知道花其婉的意思:她是告訴自己主動去纏著皇上一如她當年對韋閣老。
其實,婉妹妹想錯了,當年她纏著韋閣老,是因為他們彼此唯一;而如今自己到一堆女人中去纏著皇上,那叫獻媚,邀寵,這有本質的區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