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完打發玲瓏出去了,搞得玲瓏有些緊張,一夜沒敢合眼。
第二天,淑妃的母親便進宮了,兩個人關了房門嘰嘰咕咕地說好一陣子話。
第三天,容母便備好了香燭貢品到了清虛觀,給三清真人上了香,便到了後院拜見這位蓬山道人。
蓬山真人的後院可真夠往後的,沿著山道一直走到絕壁,有一座單獨的小院落,門上掛一牌匾“元君祠”,半懸空在巨石上,懸崖下麵雲霧繚繞,院落中的屋子飛簷翹腳,人走在甬道上,如同站在雲端,還真像是入了仙境。
容母進了殿,正中供奉著鬥姆元君——傳為龍漢年間,周禦王之妃紫光夫人,生九子,初生二子為天皇大帝、紫微大帝,後生七子即北鬥七星;又傳鬥姆生諸天眾月之明,為北鬥眾星之母,鬥為之魄,水為之精,主治中天寶閣,普垂醫治之功。
容母是來給容茵求子的,見到這殿中神仙,心中就更加篤定,自己遇到真神了。
容母忙擺了諸多貢品,手撚香燭,虔誠地拜了三拜,複又跪在蒲團許願磕頭。等容母起身,發現身後已經等著一個小道士,眉清目秀,宛如仙童。
“夫人,請在簿子上布施些許香火錢,多少不定,皆是夫人的赤誠之心。”
看看,自己的誠心,多少就看自己了,錢有多少,誠意便有多少,自然效果鐵定跟誠心有關。容母哪裏敢遲疑,忙在簿子上寫了五千兩銀子,若是擱著以前,容母這一口氣出去幾萬兩也不成為題。
容母覺得區區五千兩有些冒犯神靈,於是便有些忐忑不安。
不想一會兒,走出個中年道士,一身道袍加身,麵容端肅,一把山羊胡,臂彎裏還掛著一把拂塵,一路穿雲破霧走來,很有些仙風道骨味道。
“蓬山仙師,俗家有禮了。”
“信士無需多禮,適才信士對著元君所許之願,貧道已經知曉了,你所為之人,可是貴不可言呐。”
容母大為吃驚,忙斂衣再拜:“我願可成?”
蓬山道人沉吟片刻,方才捋著胡子說:“貧道看了信士的誠意,按理來說,人分貴賤,事分大小,信士所為之人貴不可言,所求之事也貴不可言,自然誠意也該貴不可言才好。”
“請仙師諒解,家道中落……”
蓬山道人抬手止容母說話:“貧道已經知曉,無需贅言,信士的誠意可謂滿滿,元君已然感受到。適才信士跪拜元君之時,貧道便已然為信士養好了小人,仙法已施,要快些放入所需之人的床底,否則便前功盡棄。”
蓬山道士自袖帶中,拿出一個荷包,遞給容母的時候又是一頓,弄得容母心裏跟著一緊。
“切記,放著人偶的時候,不要讓你所為之人知曉,她知曉後,心誠則可,若是心懷疑慮,元君定然收回仙術的。”
容母忙喏喏地應了,虔誠地接過荷包打開,手微微有些顫抖,自裏麵掏出一個雪白雪白的人偶,臉上畫了精致的眼耳鼻口,甚為生動,並不覺得可怕,容母看著這個人偶,越發地篤信不疑。
容母將人偶翻過來,人偶的背部分明寫著容茵的生辰八字。
“仙師如何知道這生辰八字?”
“元君無所不知。”說完,蓬山道人一掃拂塵轉身複又出去了。
容母恭恭敬敬地將人偶放到荷包裏,將其揣在懷裏,還捂了捂,生丟失了,回身再次虔誠地給鬥姆元君磕頭拜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