丹陽王一把拉開她的手,低頭重重地親下去,步步緊逼地糾纏著她。賢妃雖已經曆過人事,卻也是第一次親吻,他的力道、手段都讓她毫無招架之力,慢慢隨著他沉淪下去。
丹陽王感受到她的回應,收緊了胳膊,將她緊緊壓在懷裏,輾轉纏綿,一路到了她的耳際,低聲誘哄:“表妹,我的心如今才算活過來了,你放心,我不會鋌而走險的,我會保護好你的,你要我做什麼我都答應你,即使你要我的命,我都給你!”
賢妃忽略心裏的不安,忘記太皇太後的告誡,她悄悄告訴自己,就這一次放任自己。這是她一早便心愛的男子啊,如今將自己擁在懷裏,這麼真實,這麼美好,讓她心裏甜蜜蜜地冒泡,這是她在皇上那裏從沒有感受過的愛意,哪怕一絲一毫呢。
“表哥,我不要你的命,我隻要你愛我,一輩子愛我。”
賢妃忽又想到自己已經委身他人,乃不潔之身,根本沒有資格要求他的愛,心裏難過的要死。
“怎麼了?”丹陽王感受到她身體的僵硬。
賢妃還是退離開他的懷抱,黯然道:“我已經是皇上的人了,根本不配得到表哥的愛了。”
“表妹,”丹陽王將她微垂的頭捧在手心裏,看著她的眼睛說,“我若是一點不在乎,那是自欺欺人;可是,這些跟不能得到你的愛比起來,卻輕如鴻毛。何況,我也有王妃和側妃的,我知道你也是在乎的,可是你要因為這個就不理我了嗎?”
“自然不會!”賢妃忙急切否認。
丹陽王的臉上泛起笑容,將她輕輕拉進懷裏,“我也不會,我們不要管其他,如今你我兩心相知,這樣我就心滿意足了。”
“娘娘,已經不早了——”梢間傳來如意壓低聲音的呼喚。
賢妃忙推開丹陽王,“我先走了,以後再說。”
丹陽王拉住她的手,有些小小地撒嬌耍賴:“表妹,以後是多久之後?”
如意的聲音再次傳來,賢妃有些著急了,“時間已經不早了,我先回去,我一兩天之內就給你消息。”
“恩,我等你消息。”
丹陽王這才撒開手,看著賢妃落荒而逃的背影,勾起一抹邪魅的笑。
等賢妃走了,丹陽王又在花園裏待了一陣子,才帶著小安子從攬勝門出去。這個點,皇上還在忙朝政之事,他便直接去了坤寧宮謝恩。
正經謝過恩後,丹陽王這才說:“皇嫂,我一早進宮謝恩,還沒用早膳呢,已經餓得眼冒金星了。”說著他便要歪倒的樣子,期望容茵能伸手攙扶他。
容茵知道他作怪,也不管他,隻吩咐了佩芳到小廚房弄些吃的來。
丹陽王也不覺害臊,看到皇嫂並不上當,他自己便站穩了腳跟,嘿嘿笑兩聲說:“還是皇嫂心疼我,皇兄若在這裏,一準要罵我沒規矩的。”
“他罵他的,罵幾句又不怎麼樣,你還是你,何況在他眼裏,哪裏有守規矩的人?”
容茵這話雖是埋怨皇上,可語氣已經不見了往日的哀怨,丹陽王看著容茵,眼神變得幽暗起來。
“怎麼了?為何這麼看著我?”
丹陽王恢複以往的笑臉,“皇嫂,我就是想看看皇嫂是向著我,還是向著皇兄?”
容茵笑著說:“自然是向著你的,你皇兄哪裏需要別人護著,不過,我如今也就嘴上說說罷了,若真是遇到了事,估計我連自己都護不住了。”
“那皇嫂還樂嗬什麼?”
“難道要整天哭喪著臉嗎?如今我也想開了,過一天快樂一天,人生苦短,何必苦苦掙紮呢!再說,為了我周圍的每一個人,我都應該高興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