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茵整日裏躲在坤寧宮裏,好吃好喝伺候著,宮裏的庶務有人管理著,日裏還有賢妃和容貴儀陪著逗悶子,日子過得不要太舒心了。
皇上雖說不常去坤寧宮,總算也三不五時地去一趟,每次都能待上一兩個時辰,這足以讓闔宮嬪妃眼紅了。
因為皇上照例輪著翻牌子,隻是每個嬪妃來了之後都是自己待到天亮的。這是每個嬪妃不能告人的秘密,隻能獨自在心裏飲泣,麵上卻是侍寢後的一臉嬌羞。
容茵原本心情好了,孕吐就緩一些;可是自從皇上雨露均沾,理智上很想得開,可這孕吐便又一日一地厲害起來,水米不進。
這日,皇上下了朝過來看她,卻被她拒之門外,皇上急得沒有辦法,最後一腳踹開了門扇,將人鎖在懷裏,咬牙切齒地安撫。
“祖宗,我叫你一聲祖宗,你安分些,我沒有召幸她們,隻是做做樣子罷了,就跟夏蓮當時一樣,不還不如夏蓮呢,那時候夏蓮至少還能看到我,可是她們連我的影子都沒看到。”
“那你為何要做樣子?你的朝堂難道非要女人去鞏固嗎?”容茵問出口也覺得無理取鬧,然就是控製不住。
皇上心裏惱恨,真是混不吝,縱得什麼話都敢說了,可看她一張小臉蒼白,心裏又心疼不已,到底拿她沒有辦法,隻能溫言解釋:“我是怕你再次遭人算計,集寵一身,集怨一身,一個後位都已經給你招來這麼多的危險,再加上朕的寵愛,還有你肚子裏的孩子,你得招來多少仇恨。至於朝堂,隻要她們進了宮,這關係就已經定了,朕何至於出賣色相!”
皇上到底有皇上的驕傲,話說到最後語氣就帶了些威嚴。
容茵哪裏顧得他的語氣,心裏不服氣,想也不想便回嘴:“以前出賣得還少了?”
皇上氣了個倒仰,一口氣憋在心口出不來咽不下,猝然俯頭便封緘她的口,奪了她的呼吸,狂風卷落葉一般,令容茵一顆心一霎被卷到了風心兒裏,魂都要丟失了,本能地抱緊身邊唯一的依托。
在容茵失去意識之前,皇上放緩了力道,給她呼吸的空間,這個女人卻笨得依然屏著氣,他隻能放開她,吻著她的嘴角提醒,“呼吸!”
容茵這才回魂,大口呼吸著,喘氣兒剛剛勻實些,皇上的唇再次裹了她的,這次皇上多了耐心,溫柔繾綣地舔舐,帶了絲討好地韻致,緩慢而綿長地憐愛著。
容茵慢慢醉死在這片柔情裏,嚶嚀一聲,皇上的胳膊猝然收緊,鎖死了她,狠命揉在懷裏,滾燙的吻從唇舌一路蔓延而下,雪膩的肌膚跟著便一路綻出桃花灼灼……
不知道皇上使了什麼手段,容茵一聲嬌斥,“皇上!”
這點威力哪裏能嚇退飲血的凶獸,皇上吮了她的耳珠低吼,“叫祖宗也救不了你,看你還胡言亂語!”
皇上將其俯壓在身下,伸手便要解了她的衣服,容茵在混沌裏拉回一絲理智,握住他作亂的手,慌亂地拒絕:“皇上,太醫說不能!”
她其實還沒有做好準備要全然接受他,好在有這個絕好的借口。
皇上抬起頭來,看到她眼裏的拒絕,熱血陡然冷卻下來,慢慢替她整理好衣襟,眈眈凝視著她,“朕還沒有走進你心裏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