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姐?”雲鬢的腦子已經轉不動了,不解的看著她,“當真是好喝的緊,奴婢不騙小姐。”

“對,你說的沒錯。”慕雲傾黑了臉,從小箱子取出銀針。

“過來。”

“不。”雲鬢搖著頭,“小姐你想用針紮我!”

說著,雲鬢竟和孩童一般落起了淚,哭的極是委屈,慕雲傾的眉頭擰的更緊了。

她快步走過去,也不管雲鬢同意不同意,便將雲鬢的手拉過來,毫不猶豫的落下銀針紮在雲鬢的拇指上。

在雲鬢掙紮之前,她快速收針、擠血。

待到暗紅色的血液落地,她才換另一根手指做同樣的動作。

直到十根指頭的血都放完,雲鬢才清醒過來,詫異的看著慕雲傾,“小姐,我這是怎麼了?”

“該是中毒了。”至於是什麼毒,她如今還隻是猜測。

慕雲傾瞥了眼桌上的湯,“把湯裝好了,我們去一趟同方堂。”

她幾日不來同方堂,如今同方堂又開始重新運作。

慕雲傾趕到的時候,同方堂內還有幾個病人,方掌櫃處理好之後,才走過來尋慕雲傾。

“主子。”他垂頭,看著雲鬢手裏的食盒,又道:“唐氏的身體已經好了許多,她如今正在後院兒幫著研磨藥材,我領主子過去。”

說完,他轉身便走,慕雲傾知道他誤會這湯是送來給唐氏的了,但也沒有阻止。

畢竟這藥堂內不是說話的地方。

後院被細心打掃過,擺上了簡易的桌椅,倒是溫馨了許多。

屠岑嘯轉著藥撚子撚藥,唐氏則是在一旁幫著挑揀藥材,兩人這般分工合作的樣子,倒是極為溫馨。

慕雲傾不禁想,若是她這一世成婚了,可是能遇到這樣的良人?

腦中下意識閃過秦蕭寒那張俊逸的麵容,慕雲傾不禁慌了一下,隻朝著屠岑嘯點點頭,便將方掌櫃帶到了後院會私客的屋子。

雲鬢明白慕雲傾的意思,入了屋便將食盒打開了。

方掌櫃一副受寵若驚的模樣,剛想推脫慕雲傾的這碗湯,便聽慕雲傾說道。

“你且查查,這碗湯裏加了什麼料。”

方掌櫃臉上劃過一絲不自然,忙點頭。

他剛靠近那碗湯,便覺得這香味過於誘人了,方才離得遠些還不覺得。

他用筷子點了點滴在舌尖上,嚐不出異樣的味道,卻有種要將這湯汁喝幹的衝動。

慕雲傾瞧著他的神色,又道:“喝過這湯的人,如踏祥雲,飄飄忽忽,似是能摒棄悲痛,一直傻笑不止。”

“這……若是如此,那唯有一種可能了。”方掌櫃不可置信的看著她。

慕雲傾卻是先開了口,“是芒粟?”

“沒錯。”方掌櫃說著,嫌惡的放下了手裏的筷子,“這東西使人成癮,輕者渾渾噩噩的過了這一輩子,重者,怕是就沒命了。”

方掌櫃說完,雲鬢身軀一顫,有些後怕的躲遠了些。

“若我沒記錯,芒粟在南秦該是禁藥才是。”慕雲傾說道。

方掌櫃忙點頭,“已經禁了十年了,如今這種東西怕是隻有南署才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