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別急。”秦蕭寒在她耳邊低語，不動聲色的扶著慕雲傾轉身。
“何為铩羽令？”慕雲傾追問。
溫氏卻不知道了。
她微蹙眉，半晌才道：“我隻知道铩羽令事關重大，溫家多年來一直都想得到它。”
“至於铩羽令的作用是什麼，我們這些人無權知曉。”
溫氏看著慕雲傾的神色，也知道自己這一則消息算是有價值的。
她想了想，才又道：“京城所有的溫家人，都安排在與慕府有接觸性的府裏。”
“若不是擔心打草驚蛇，慕府裏，溫家也不會放過的。”
慕雲傾聞言，忽然冷笑一聲，“一個溫妙嫣還不夠麼？”
“把慕雲芷變成溫妙嫣送回來，難道不是徹徹底底的利用了慕家的人？”
溫氏被堵得啞口無言，抿了抿唇終究沒有說話。
“溫家為何知道我慕家有铩羽令？”慕雲傾又問。
溫氏道：“铩羽令是你母親的，自然隨著她一同入慕家了。”
“至於你母親為何會有铩羽令，怕是要從她的身世上找漏洞了。”
身世！
她母親難道不是外祖母的女兒？
慕雲傾眼底劃過一抹不可置信，半晌也未曾再說話。
溫氏小心翼翼道：“我知道的都說了，現在可以放我走了麼？”
“本王何時說過要放你了？”
秦蕭寒攬著慕雲傾，隻道，“本王隻說過不殺你。”
“這地牢不錯，便是你後半生的養老之地了。”
“秦蕭寒，你敢騙我，秦蕭寒！”
溫氏在身後喊得聲嘶力竭，秦蕭寒和慕雲傾卻依舊走的穩固，對她的聲音充耳不聞。
走出地牢時，慕雲傾的腳軟了一下。
“秦蕭寒。”她木訥出聲，神情前所未有的無助，“如果我母親不是外祖母的女兒，那我……”
慕雲傾喉頭一陣發酸，哽咽了一下才又說道：“那我也不是郡寧侯府的外孫女了。”
秦蕭寒應了一聲，隨後在她麵前蹲下。
“本王背你回去。”
慕雲傾感受著腿上的力道，知道自己懶得走了，便乖巧的趴了上去。
蕭溟隔開了很遠的距離，微寒的小路上隻有兩人。
“小丫頭。”
“嗯？”
“就算你不是郡寧侯府的外孫女兒，依舊還是本王的王妃，你可懂？”
慕雲傾怔愣的點頭。
“還有外祖母，她也不會疏離你半分。”
秦蕭寒放緩了腳步，細聲解釋，“若母親不是她親生，她一早就知道了。”
“這麼多年，她對你，可有任何異樣？”
慕雲傾聞言，認真的想了想，忽然間就通透了。
心情瞬間轉好，她也忽然想起秦蕭寒的事。
斟酌一番，慕雲傾問道：“一早就知道溫氏給你下毒了，為何還要將毒吞下去。”
秦蕭寒猛地頓住腳步，“因為無所謂。”
他雙腿廢了，小丫頭不認得他，還一心要嫁給別人，留著一條命哪裏還有意義。
所以當初溫氏下毒時，他反倒感激溫氏。
秦蕭寒沒有說話，但內裏的意思也讓慕雲傾明白了幾分。
為了緩解這樣的氣氛，慕雲傾點了點秦蕭寒的腦門，“還說我傻，實則，王爺才是那個傻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