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雲傾心性玲瓏,立刻猜想道:“難道,你和母親都是青玄宮的人?”
“嗯。”沈連山點頭,“不止我與你母親,溫家家主溫穆鴻也是青玄宮的人。”
“沒有判出師門之前,他還算得上我與你母親的師叔。”
沈連山說著,神色微微僵住,顯然陷入了回憶中。
慕雲傾也不急,讓他慢慢想,她則靠著秦蕭寒,陷進自己的思緒裏。
有個溫家就已經很複雜了,何曾想背後竟還有個傳說中才存在的青玄宮。
窗外忽然傳來一陣打鬥聲,慕雲傾和秦蕭寒同時側首看向窗外。
長街上,兩個中年男子,正打的難舍難分,一個怒目橫飛,一個卻如頑童一般,像是逗貓狗一樣與那人交手。
秦蕭寒環在她腰上的手一緊,提醒道:“溫穆鴻。”
溫家家主?
慕雲傾蹙眉,將眸子鎖在那怒目橫飛的男子身上,與溫家交手這麼久,她還是第一次見到溫家的主事之人。
窗口忽然一陣顫動,那個逗弄溫穆鴻的人忽然穿過窗口越了進來。
他掃了慕雲傾一眼,隨後將視線落向桌上的铩羽令。
“這東西原來在你這兒。”
又一個認得铩羽令的人!
慕雲傾不等他再開口,連忙將東西收起來。
動作還沒收利落,就見溫穆鴻也追了過來。
那人一慌,狠狠的白了慕雲傾一眼,“爺今夜就去把那東西搶回來,小姑娘你可要做好準備,莫說爺沒通知你,你倒怪爺欺負人。”
“溫穆鴻,跟爺爺找個沒人的地方,我們再打三百回合。”
溫穆鴻還未停留,就被引著從另一扇窗口跳了出去。
“土匪。”慕雲傾拍拍胸口的铩羽令。
她還是第一次見搶東西還要這般明目張膽通知的,難道甬路州的土匪都是如此?
慕雲傾晶亮的眸子上下轉著,秦蕭寒當即看出她的想法,悄悄湊到她耳邊。
“甬路州一般沒有土匪,方才這個,是意外。”
“哦。”慕雲傾下意識應聲,待到反應過來後不禁雙頰爆紅。
“誰說我好奇這個了?”
她嘴硬的回了一句,放在桌下的手也撚著秦蕭寒手背上的一層皮。
“去了一次千越,王爺越來越多話了。”慕雲傾用隻有兩人才能聽到的聲音吐槽。
秦蕭寒低笑一聲,反手握住慕雲傾作怪的手指。
見慕雲傾的唇生氣的翹起來,他才垂頭又補充一句,“本王改,可好?”
慕雲傾順氣了,沈連山也回過神來。
他似是很有耐心般,將她母親自小到大,包括與溫穆鴻之間的恩怨都說了一遍。
青玄宮收弟子很隨意,弟子在青玄宮的時間自然也沒有硬性規定。
她母親每年隻在青玄宮待兩個月,之後便會消失的毫無蹤跡。
慕雲傾也想起外祖母曾說過,她母親體弱,每年都會獨自去寺廟祈福三個月。
或許就是因為這三個月的間隙,才沒有讓任何人察覺她遊走於甬路州和京城兩地。
甚至,連外祖母都被瞞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