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來一回已經耽誤一日的時間了,慕雲傾知道,秦蕭寒不會再回去了。
管家方才也送來消息,說支持溫家的那些勢力,也差不多快到齊了。
昨夜莊子上發生這麼大的事,定然有風聲傳出去,這兩日,對方應該就有動靜了。
“王爺可知道,溫家這次來的是誰?”這種事煽動他人的事,自然不會是溫穆鴻出手。
能來的,便隻有他那幾個親信了。
秦蕭寒想了想,“應該是溫建義。”
溫穆鴻那個草包幹兒子?
上次在京城,她們與溫建義見過一次,那男人定然隻是個見風使舵,遇強則弱的慫包。
看著慕雲傾臉上露出的一絲小算計,秦蕭寒忽然欺身上前,修長的手指慢悠悠的挑起她精巧的下巴。
“你又想背著本王做什麼?”
“咳咳。”慕雲傾尷尬的躲開他,“沒有,我隻是覺得,來者便是客,讓管家準備準備,好生招待著。”
這話說得倒是真誠,隻那雙晶亮眸底的狡黠,卻逃不過秦蕭寒的眼睛。
他眼底一閃而過的了然,也看的慕雲傾有些心慌。
“額,王爺若是覺得不妥,我不胡鬧就是了。”
“沒有。”秦蕭寒牽引著她的身子,略微有些緊張的按進自己懷裏,“至少,你要做什麼,要與本王知會一聲,本王年歲大了,經不起你折騰。”
他眼中流竄的,是遮不住的擔憂。
慕雲傾環在他腰上的手也不禁收緊了幾分,“知道了。”
“我保證,日後都不嚇王爺了,乖乖把所有事都告訴你,嗯?”
她微垂著眸子,眼中那一絲暗芒劃過之後,便是如幽潭一樣的昏暗。
溫建義上門的事好解決,可此事不成,溫家惱羞反攻,勢力能強到什麼程度,還未可知。
接下來兩日,莊子裏的人放下一切的事,隻聽慕雲傾的,養精蓄銳。
第三日清晨,天才微亮,管家便緊張的來敲慕雲傾的門。
“夫人,這兩種糕點若要上桌,可有先後順序?”
慕雲傾睡眼朦朧,勉強張開一條縫隙,無奈的望著管家手裏的山楂糕和綠豆酥。
“山楂糕先上,開胃。”
迷迷糊糊的應了一句,慕雲傾幹脆坐在外麵的躺椅上,總歸已經醒了,而且今日,她注定是清閑不下去了。
果不其然,管家離開之後,又接二連三的折返。
一直守在旁側的杜仲景和孫頭領都有些看不下去了。
“管家這是做什麼?難不成真當今日是個茶會,要友好相待了?”杜仲景想象中,莊子上迎來的,應該是一場腥風血雨。
孫頭領也不解,不過他知道這是慕雲傾的決定,便覺得有幾分道理。
“夫人覺得可行,自然就可行。”
經驗告訴他們,縱使他們覺得慕雲傾不可行,最後慕雲傾都會用實際結果告訴他們,不可行就算是用力壓平了,也要讓它可行。
這個空檔,看門的小廝緊張兮兮的闖進來。
“夫人,管家讓奴才來通知您,溫家以及各方勢力到莊子外了,正準備撞門進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