換過裝後將阿林一人留在空間裏,不時通過精神力與他說說話,怕他一人留在裏麵害怕。他自己則找到了原來叫車的馬車行租了輛牛車,將自己身上近十兩的銀子都押上了,反正成敗在此一舉。
租了牛車後再拉到隱藏的地方將空間裏早準備好的菜快速轉移到牛車上,就這樣拉到了聽景閣的門前,唐春明自己心裏也捏了把汗。
“這位大哥,我有筆生意想跟你們掌櫃的談談,不知可否?”唐春明有禮地問道。
小栓子懷疑地瞅瞅唐春明,穿著打扮一點不像談生意的,土裏吧唧的,又往他身後的板車上瞅了瞅,問:“你到底要賣什麼先跟我說說,我才好幫你跟掌櫃的問一問,我們掌櫃忙得很,不是什麼人都能見到的。”
這小二年紀不大,也就十五六的模樣,不過倒沒有太過霸道囂張的模樣,心裏想什麼臉上都寫出來了,唐春明想了想將他招來。小栓子懷疑地看了他一眼,大膽地走上前去,自己可是漢子,對方不過一個哥兒,這又是在自家酒樓前,他難道還會怕了他?唐春明將前麵一個籮筐揭開一個一小塊,露出裏麵的青綠色,小栓子頓時瞪大了眼睛,迫不及待地扒開了更多,確定裏麵裝的是什麼的時候,連跟唐春明說句話的時間都沒有,就一個轉身飛奔進酒樓內。
唐春明定心了,這小二還真是一點不會遮掩自己的心思,從他的反應就可以判斷出,他們樓裏還真需要新鮮的綠蔬,對於做成這筆生意唐春樓非常有把握了。果然,沒一會兒功夫,小栓子就拉著之前看到的掌櫃跑了出來,掌櫃人到中年哪吃得消被這樣拖著拽著,來到門外生氣地撕開小栓子的手怒道:“你以後要再這樣就給我回家侍候你阿爹阿母去,衝撞了客人豈是一句道歉就能了事的?”
小栓子急得跳腳,指著前麵的牛車說:“我還不是著急讓你看看車上的貨。”然後湊近掌櫃耳邊嘀咕了一句,掌櫃的臉色頓時大變,之前的怒色一絲不剩,訝異地看了一眼站在車前微笑著看著他與小栓子的人。
掌櫃的沒顧得上先與那人打招呼,快走幾步上前就掀開了其中一筐上麵的稻草,眉眼之間的喜色無法掩飾地流露了出來,不過到底是做了多年掌櫃的人,很快又將喜色掩飾了下去,若不是唐春明一直盯著他看,很可能就錯過了。不過他應該感謝看來與掌櫃關係不淺的小二,小二可沒掌櫃的城府,所以唐春明非常肯定,這家聽景閣正急需一批新鮮綠蔬,所以根本不愁賣不出去或是賣不出好價錢。
掌櫃的快手又將稻草覆蓋上,雖然麵上恢複了平靜,可剛剛拂過稻草下麵新鮮小白菜的手指還有些發顫,新鮮,絕對新鮮,而且成色甚至超過當季的蔬菜。再抬頭看向唐春明,就見唐春明仍舊含笑看著他與小栓子,掌櫃的頓時醒悟,來人早將小栓子的反應看在了眼裏,知道他們正缺貨。
掌櫃的暗暗瞪了為成氣候的小栓子一眼,轉身對唐春明笑道:“這位夫郎,不如我們去後院商談如何?請你放心,我們酒樓一向厚道,絕不會讓夫郎失望的。”
“那好,請掌櫃的帶路。”
唐春明牽著牛車跟在掌櫃的後麵,短短的交流讓他知道掌櫃姓陳,於是便稱他為陳掌櫃,而當陳掌櫃問及怎麼稱呼他時,唐春明幹脆用阿林的名來作姓,自稱姓林,於是他成了陳掌櫃口中的林夫郎。
陳掌櫃將小栓子趕回去了,有這個小混蛋在隻會壞事,陳掌櫃知道現在主動權已經落在別人手中,可不得不將人引進來,否則讓對麵的明瀾居看到了還不知生出什麼波瀾來。而且,這位林夫郎在他眼中,雖然膚色發黑衣著破舊,很難讓人相信會拿得出來這麼多綠蔬,但這人站在那裏微笑,眼神清亮,就仿佛穿著的是綾羅綢緞一樣,態度怡然自得,越發讓人不敢小瞧大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