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隻是曾經歲月靜好(2 / 2)

然後她說,“不用好奇,最大的秘密隻能跟陌生人說。”

陌生人。跟他劃清界限,更是對他身份的諷刺。

沒錯,他現在是她父親的兒子,但跟顧老沒有半點血緣關係,那是陌生人來著。

可鬱景庭冰一樣的臉還是有著不悅,聲音卻是淡漠之極,“清冷的女人有她的魅力,但這麼亂咬人,你確定合適?”

他說過了,就算她是受害者,也沒權利對他撒氣。

吻安淡雅的音調,“不想被我咬,你可以不出現。”

車子重新開動了,鬱景庭也沒有溫度的陳述:“顧家隻剩你,我再冷漠,也看不得你去死。”

顧吻安笑著,“誰說我要去死?你放心,我會過得比你們任何人都舒服。”

鬱景庭皺了眉,薄唇抿著,片刻,車速忽然慢下來,“能抽煙嗎?”

很顯然,他冷鬱的臉是因為她幾次三番含沙射影的話,但作為紳士,他還是忍了。

吻安很幹脆,“不能。”

結果鬱景庭還是點了一根煙,那樣淡漠的人,抽煙的姿勢也不過幹淨修長的指節夾著煙,但好像也比別人有味道。

可這不能改變他的無禮,所以她皺了眉。

鬱景庭已經開了口:“不管你父親和我母親怎麼走到一起,他們過得很好,我尚且平和,你憑什麼耿耿於懷?”

他這樣漠然的性子,大多不會說狠話,頂多冷一些,但今天例外了。

“不管你承不承認,顧家就是跨了,而我母親不是罪魁禍首。”說罷,側過臉,“你也必須承認,弱者都易怒。”

她就是弱,偏偏拚命用一副倨傲撐著,他不過點破事實,希望她放鬆些罷了。

顧吻安終是緊了柔眉,這就是她討厭鬱景庭的原因,他太冷漠,冷漠到殘忍得讓她喘不過氣。

好一會兒才緩緩開口:“那是因為躺在醫院的不是你爺爺,親人盡散的也不是你。”

如果他真的像外界知道的那樣,是死了,她可以接受。但他活的好好的,拋棄她,拋棄爺爺,恩斷義絕,他憑什麼過得好?

鬱景庭好像第一次見她情緒這樣的起伏,美麗的眸子裏有些銳利。

薄唇微抿,掠過這個話題,聲音依舊那麼淡漠,“聽你爺爺說給你安排了相親,去就送你。”

她轉過臉,“不用。”

“我在這兒下車。”

很衝動。

鬱景庭微蹙眉,“因為我的話?”

她驚豔的五官沒有波動,轉身離開,風裏餘留了她淡淡的香水味。

鬱景庭坐在車裏看著她走遠,撚滅煙蒂。

應該就是從這天起,她闖進了他淡漠無溫的人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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