聿崢什麼都不說,直接解開了安全帶就要起身。
北雲馥終於定定的看著他,沒有讓開他的路。
她不讓,聿崢也就固執的等著,多一句話都不說。
北雲馥終於開口:“我的處境你比誰都清楚,你現在,真的已經這麼討厭我了?”
男人多一個字都不回應。
她忍不住自嘲的一笑,“如果我現在說,我後悔了,就算隻是保持表麵關係,我也願意,我們還跟以前一樣……”
“不需要。”聿崢冰冷的嗓音直接打斷她的話。
北雲馥仰起頭,看著他,“你知道我這些年是怎麼過的,你知道我為什麼會過成這樣,你負有最大的責任!”
所以要他負責?
聿崢終究薄唇微扯,“我說的很清楚,你安心在娛樂圈發展,我可以保證你永遠的熱度。但你自作聰明的去接觸韋廉,接觸玄影,我用刀架著你了?”
他說:“如果不是宮池奕堅持,從你接觸韋廉開始,我早不會再管你。”
說罷,他終於抬腳,直接從她身上跨過去的。
經濟艙裏。
晚晚轉頭看著窗外,視野不大,不是很舒服,感覺到身邊換人,她才回過頭,然後見了聿崢的臉。
如果是之前,她大概裝作沒看到,自顧閉目養神。
這會兒卻看了他,問:“她去做什麼?”
聿崢語調冷淡,“不清楚。”
不清楚?
這回答讓晚晚忍不住笑了,“我以為你們一直都是連體的……”
她話音未落,聿崢轉頭睨著她,逼得她不得不停止這種說話的調調,以及他不愛聽的內容。
那一瞬間,晚晚是忘了她現在完全可以淩在他頭上作亂!
*
那一路,兩個人沒怎麼交流,晚晚把大多時間拿去睡了。
直到飛機降落,她又覺得耳膜痛。
回憶一下子拖到了她第一次耳痛的時候。
跟那時候一樣,聿崢跟空姐要了一粒口香糖,順手剝了之後喂到她嘴裏,啟唇:“張嘴嚼。”
她正難受著,當然是聽話的。
不過一個口香糖還沒把甜度嚼完,飛機就降落了。
聿崢不知道拉著她走的什麼通道,晚晚左右掃了兩眼,竟然沒看到北雲馥。
出了機場,他提了車,把她塞進座位,給她極少安全帶。
晚晚靠在位子上,臉色淡淡,好看的眉梢輕輕挑著,“不等北雲馥麼?我記得她跟你母親是見過麵的,說不定她去談會更順利。”
聿崢沒理她的嘲弄,目不斜視的開車。
半道上,聿崢不知道在想什麼,忽然說了句:“她想和好。”
她反應了會兒,然後微蹙眉。
理解了。
北雲馥想跟他和好。
本來以為她這次見他回來,對他除了憤怒之外什麼都沒有,但是忽然聽到他這麼說,心口猛地縮了一下。
沒說話,隻嚼著口香糖。
這種安靜,一直持續到酒店。
她可能是習慣了在飛機上的咀嚼方式,要張口嚼才能緩解疼痛,所以進了酒店電梯,也那麼嚼。
不太優雅,嚼得發出“啪啪!”的聲音。不仔細聽不會發現那聲音讓人聯想曖昧。
可聿崢就是聽不得。
她自己沒有發覺,聿崢已然看了她兩次。
電梯打開,走到房間門口的時候,聿崢又一次低眉。
“開門。”晚晚不耐煩的對上他的眼。
下一秒,門是開了,他也忽然一手攬過她,順勢摁在門框邊,反手關門,薄唇已然壓了下來。
唇齒相依,舌尖撬開一路闖入。
晚晚下意識的怒了,但她越推,他越低得緊,一路勾纏尋著她的口香糖,然後拿走、扔掉。
在她還沒喘過氣的時候,他又吻過來,這一次,沒了口香糖障礙,糾纏得徹底肆意,她卻根本不知道他忽然哪來的性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