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睡這兒。”聿崢簡單的一句,表情的冷淡表明沒一點商量的餘地。

說完,他又朝她走過去。

看他半伸手臂,晚晚立刻一臉防備的看著他,“幹什麼?”

聿崢隻是瞥了她一眼,然後抿著薄唇一言不發的把她抱起來徑直往臥室走,然後把她放在床上,自己就去了浴室。

晚晚靠在床頭看向他,下意識的蹙眉。

如果是以前,他應該會直接把她抱到浴室裏。

原來,他們之間也確實是有了距離,有了不一樣,這不是她的錯覺?

所以,她隻能當今晚發生的關係,隻是她單純的為了滿足,為了避免在韋倫那兒過完整整一夜。

也因此,等天亮,她該做什麼還會繼續做。

*

早上六點多。

晚晚醒了,昨晚的禮服熨燙過,該洗才也洗了,繼續穿。

從臥室出去,聿崢卻剛好走到門口,定住腳低眉看著她。

直到她邁步往門口準備離開,聽到他在身後沉沉的嗓音,“你想清楚。”

她腳步頓了一下,還是回頭看了他,不帶恩怨的那種清淡,“我想的很清楚。昨晚我說的你也可以當真,我真的累了跟你糾纏,不談感情,隻談感覺,也許會輕鬆,當然,我不強迫你。”

聿崢麵無表情,因為她會說出這種話對他來說習以為常。

隻薄唇微弄,“等你嫁給他,還夜夜跟我歡好,我算不算把他打得徹敗?”

晚晚心底一笑,誰說她要嫁給韋倫?答應求婚就一定嫁麼?

就當她太無賴吧,總歸她沒那麼想。

可她微仰臉,“如果你樂意這麼想的話,那就是。”

說罷,她往門口走,剛把門打開,又想了想,回頭看他,“忘了說,你要的項鏈在米寶那兒,拿回去可以,你幫我給孩子取個名吧,該上學了沒有大名不太好。”

明明說的是很重要的事,可是她的語調,就好像無關緊要。

聿崢眉峰緊了緊。

帶著一些試探,“米寶姓什麼?”

這問話讓晚晚忍不住清淡一笑,很自然的看著他,“你連自己姓什麼都忘了麼?”

這對他來說,無疑是一種肯定。

因此,她邁出門的那一刻,聿崢大步過去,伸手將她扣住帶了回來。

晚晚沒料到他會過來,皺起眉,稍微往後退拉開跟他的距離。

隻是他握著她的手腕紋絲不動,眸底透著堅決,“既然讓米寶跟我姓,今天就不準踏出這個門,該怎麼和韋倫交代我去做!”

她沒再掙紮,仰臉看了他。

他去做?

竟然有一瞬間的感動。放在以前,他什麼時候替她直麵過為難的事?尤其是這種涉及終身大事的時候。

他沒有那個條件,所以沒有那個勇氣。

現在這麼變了?莫名其妙在監獄兩年,看透了?

“不需要。”而她淡淡的道:“我跟他之間的所有事,我自己處理。”

顯然這讓他不悅,薄唇抿得緊了。

晚晚想把手抽回來,他沒鬆。

而是定定的凝著她,“如果你依舊要選他,就不要把這件事交給我!”

她聽完頓了一下。

然後自顧溫涼一笑,“好啊,你要是覺得委屈,那這件事跟你無關,孩子的名字我自己解決。”

說完,她終於從他手裏解脫。

聿崢以為,他那麼說,她會選擇放棄韋倫,沒想到她放棄的是他。

“北雲晚!”身後是他壓抑的聲音。

晚晚沒有回頭,也知道他不會追,都說到哪個地步,他大概都不可能主動聯係她了。

天還不是特別亮,晚晚走出小區後花了幾分鍾才打到車,直接回韋倫那兒。

她帶了早餐過去的。

剛進門,韋倫滿臉惺忪的走出來,看到她的時候愣了會兒。

晚晚揚了揚手裏的早餐,“餓了吧?”

韋倫沒說話,在回想昨晚的事。

過去拿了水杯,又轉過來看著她,“你昨晚,不是說住這兒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