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她如今是人生贏家!
為什麼她北雲馥這麼多年辛辛苦苦、努努力力闖出來的路,忽然就沒了?
三個人都沉默了很長時間。
最終聿崢還是那句話,“沒希望。”
北雲馥笑了笑,“那也好。”
晚晚看了她,“爸媽知道了麼?”
北雲馥搖頭。
想來也知道,肯定不敢讓知道的,而她又沒地方敢去拿掉孩子,韋廉的人必然盯著,孩子沒了,也就讓她也沒了。
聿崢看了晚晚一會兒,握了她的手,然後問的北雲馥,“需要人保護你麼?”
晚晚有點想笑,他肯定是怕她吃醋多想,還知道先牽她的手呢,這木頭也發芽了?
北雲馥隻說:“謝謝!”
聿崢點了一下頭。
晚晚忽然同情她,但是想了想,還是不一起吃飯了。
回了酒店,她才看了聿崢,“韋廉故意讓她懷孕,以孩子和她的名譽,逼她救他,是這樣吧?”
聿崢微挑眉,“真聰明。”
晚晚白了一眼,說的好像她以前是個傻子一樣。
然後才一臉鄙夷,“這個韋廉難怪能爬這麼高,先前不也是把韋倫當槍使,北雲家差點被掏空,你差點沒命……”
“你差點嫁過去?”聿崢很自然的接了過去。
她瞠了他一眼,接著道:“前不久還打算抓到韋倫給他當替罪羊!”
這心思夠深,心也夠毒的!
聿崢倒是見怪不怪,“否則宮池奕在內閣用得著鬥那麼久?”
話說完,他又撫了撫她的臉,“這些事少想,不喜歡讓你跟著操心。”
以前的事就算了,但是這次晚晚覺得跟她也有關係,好歹,她也是北雲馥的姐姐。
可她不知道怎麼幫……
也就眼巴巴的看著聿崢。
聿崢故意視而不見,握著她的下巴吻了吻,“餓不餓?”
她搖頭,“你說她怎麼辦?就算韋廉死了,那她的孩子怎麼辦?”
他手臂環著她稍微用力一托,把她放在了桌麵上,雙手撐在桌麵,正好舒服的平視,薄唇一點點啄著她吻。
晚晚不知道他又哪個閘開了,本來想跟他再談談的,但是沒一會兒就被他弄得渾渾噩噩了。
隱約聽到他低低的的笑意,嗓音沉得很舒服,“辦法可能有,就當你求我的,想好給我開的條件了?”
果然。
晚晚睜開眼,鬆開勾著他的脖子,“說的好像我真求你一樣!她出事,你比誰都急吧?自然是要幫她的。”
然後輕輕揚著眉尾,“畢竟是前任呢!”
聿崢略凝著她,不知道是不是當真了,道:“要不,把人手撤回來,讓她拿掉孩子,韋廉頂多也就是把她做了,雙方魚死網破,我倒是無所謂。”
她蹙眉,“但是我爸媽會罵我見死不救!往後無數年,都會致力於對我的譴責和追討中。”
他勾唇,顯然早就想到這點了,因為以前每次出事,父母都不會向著她。
晚晚一歎息,“你就想辦法吧,到時候無論什麼條件,隻要不要命,本小姐都答應,行麼?”
聿崢俯首含了她的耳,嗓音沙啞,“我要你命幹什麼?”
然後一點點尋到她的唇,若有所思,“現在隻想做把後邊四個字去掉的事。”
晚晚很單純的數著他的話,然後很認真的把他的話裏最後四個字去掉,隻剩……
我要你。
她反應過來的時候,他已經雙眸迷欲的望著她,薄唇也落了下來。
許久。
他的樂此不疲讓晚晚受不了,苦兮兮的撐著他胸口,“你膩不膩?”
男人勾唇,“累了?”
她使勁兒的點頭。
聿崢嘴角的弧度卻越是好看,“犁牛耕田,誰聽過田喊累的?”
薄唇一張一翕,嗓音甚至淡然。
“……!”晚晚隻覺得腦子裏轟隆隆的。
他不僅是越來越會撩,而且還越來越會說話了?難道二十幾年都是被封印了麼?
果然她是別想逃過這一劫,一晚上沒多會兒是消停的。
後來她快睡著了,聽到他在耳邊斷斷續續的說話,“北雲馥說的對,我很幸運。”
“慶幸你沒有像她一樣不知不覺走偏了。”
如果她像大學那幾年的傳聞一樣,在外亂交男朋友,聿崢真不知道他們會什麼樣?
所以,他也慶幸當初看到她發錯的照片後,沒有太多的考量就飛過去找她,然後一次又一次的糾纏,始終沒有跟她徹底斷了。
如果她墮落一點,他狠心一點,他們會斷得很徹底。
晚晚後來睡了,但是第二天醒來,她還記著這事,也記得北雲馥昨天說的話。
餐桌上,她看了聿崢,“所以,你說她為什麼最後把路走出這樣呢?”
末了,晚晚自顧琢磨著,開始總結:“人一生要換很多環境,要跟很多人有交集,人和環境對她的影響最大,她就算跟我們不和,要是一直跟我和吻安在一起,一定不會糟糕,對不對?”
聿崢敷衍的點頭。
晚晚瞪了他一眼。
他才微挑眉,不再那麼敷衍的發表著平時不太屑於琢磨的大道理:“性格、三觀也很重要,她從來都和你們不和,慢慢才會走遠。”
這還差不多,她滿意的點了點頭。
然後,傍晚,接著這個話題,他們就談到了米寶身上。
“所以,以後米寶的性子要注意幫他修養,跟雲厲、雲暮還有我大哥家幾個孩子最好別離太遠!”
嗯,確實是這麼個道理,她想著,自顧點頭。
然後才聽聿崢冷不丁說了一句:“一個是不是少了點?”
“嗯?”晚晚沒反應過來。
聿崢很認真的道:“聽人說,男孩子有個妹妹脾氣秉性會非常好!”
晚晚楞了一下。
然後瞪了他,什麼歪門斜理!
“快做飯去!”她故作不悅的踹了他一下。
聿崢虛虛的躲過去了,順手握了她的腳踝,就著床尾欺身上來,“餓了?”
她點頭。
他淺笑,非但不走,反而得寸進尺了。
“我說餓了。”晚晚無奈,又躲不過他。
男人一臉理所當然,“嗯,餓了就先吃飽,別我做飯回來你餓暈了。”
晚晚不知道怎麼接話了,狐疑的看著他,“你是不是跟誰拜師學舌了?”
“嗯?”他根本就不接她的茬兒,專心的落吻,很溫柔也很得心應手。
晚晚心裏被灌了蜜似的,就是太甜,甜得都有點喘不過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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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不晚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