嫁給一個不相關的男人,自己有了名分,孩子也有了來曆,完全沒有後顧之憂,不怕輿論壓力。
而且,聿崢既然保了韋倫,那肯定也多少會幫他洗白的,他們雙方也算門當戶對,算一樁好事,怎麼就不願意了?
以後結了婚,可以自己過自己的,相安無事,或者,反正他們認識,當朋友一樣相處,不也很好?
不願意?
除非……
她自顧的想著,腦子裏轉了好多個圈,不知怎麼的,忽然就想到了那次她為了把她氣走,跟聿崢徹底分開不惜製造現場、跟韋倫發生關係的事?
除非,她沒有把韋倫當做一個不相幹的路人,所以她沒辦法懷著韋倫父親的孩子跟他結婚!
想到這裏,晚晚猛然眼睛微亮,又有些驚,“你喜歡韋倫?”
當時聿崢和北雲馥誰都沒說話。
所以晚晚這冷不丁的一句在空氣裏飄蕩著顯得很怪異。
更怪異的是,北雲馥聽完之後神色明顯一僵,轉瞬之間的眼神慌亂被她壓了下來,皺著眉朝晚晚看過來,“你是不是看肥皂劇看多了?”
嗯,晚晚必須承認,她看了不少肥皂劇。
要不是看了那麼多肥皂劇,她現在也不會發現這點蛛絲馬跡!
這個想法讓她一時間驚得不知道該說什麼,也沒再質問,隻是微皺眉,反而安靜了。
北雲馥也沒再看她,一手拿了包,“慢用!”
聿崢眉峰輕蹙,“如果接受不了,到時候給我個準信,別到時候我把他保出來又沒地方安置,這個罪我不想背。”
北雲馥沒有停留,冷著臉匆匆離開,出了門,帽簷壓得低了低。
繞過餐廳,走進安靜的小巷,北雲馥才靠在了略微陳舊的牆麵,臉上的表情略顯痛苦。
從聽到要讓韋倫娶她開始,她腦子裏出現的,就是那次在聿崢房間的沙發上,她和韋倫糾纏的場景。
至今為止,她不想記得被韋廉強了幾次,卻清晰無比的記得韋倫的那一次,清晰到他在她身上的每一下感覺。
更記得做完之後他那個細微的動作。
他的確抽身麵無表情的離開,卻給她遞了紙巾,知道她當時全身軟得動不了,怕摔下地,把她我那個沙發深處放,而不是事不關己的走人。
很簡單,也很細微的行為,偏偏,那是韋廉那個禽獸沒有的,以至於她記到今天!
她寧願一點都不記得!
餐廳裏。
晚晚自顧的想著什麼,聿崢隻往她碗裏夾菜。
半晌,她才回神,一臉不悅,“我都說了沒胃口,吃不了那麼多!”
聿崢薄唇微勾,“想什麼這麼出神?”
晚晚放下餐具,神秘的看著聿崢,“我一定沒看錯!你信不信?”
“信什麼?”聿崢一點興趣都沒有的樣子。
果然男人和女人的八卦細胞完全不在一個點上。
不過她忍不住,還是道:“北雲馥對韋倫一定不隻是淡水之交,否則她為什麼不同意?”
聿崢點頭,又挑眉,“既然不是淡水之交,甚至有感情,那豈不是更應該歡歡喜喜的嫁給他。”
“你懂什麼?”晚晚嗔了他一眼,“女人的心思沒那麼簡單!”
“再者,婚姻對女人來說,一生就追求這麼一次,一次就要最好的,可她懷著韋廉的孩子!嫁給自己喜歡的韋倫,你說韋倫得怎麼看她,她能受得了喜歡的人對自己鄙夷?”那對女人來說,簡直就是放在爐子上烤!
聿崢這才抬眸,定定的看了她一會兒,“你這是也不願意韋倫娶別人,幫北雲馥腦補了這麼一場戲?”
她微咬唇瞪著他,“我說正經的!”
“都沒用。”聿崢一副獨掌大局的模樣,“這個婚他們必須結,他想死我還不讓呢,便宜了他!”
“……”她無語。
也不知道韋倫和北雲夫婦三個人聊得怎麼樣了?
聿崢看了她,又像能把她看穿似的,道:“隻要知道了韋倫的母親是誰,他們倆沒什麼理由不同意。”
都是商場上的人,夫妻倆不可能不知道韋倫他母親的名號,北雲馥現在這情況,能撿到韋倫母子倆已經是幸運的了。
大概是被聿崢猜對了,反正一直到他們吃完飯回酒店,一直都沒有接到韋倫或者北雲夫婦的電話,估計是談得很順利。
回到酒店,晚晚無聊得不知道做點什麼,在房間裏轉了又轉。
聿崢站在那兒看她,“無聊?”
“嗯!”晚晚點頭。
聿崢薄唇輕輕彎了一下,“做點什麼嗎?”
他一說這話,晚晚下意識都覺得頭皮發麻,連忙擺手,“不、不用,我走走就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