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方上上下下打量她,一人伸手擋住她們:“這不是前幾天山哥那宗CASE的控方律師麼?真巧!想不到在這裏會碰到。大律師,你們可就舒服了,打贏了官司,坐在這裏飲紅酒。我們山哥就可憐了,被你害得要坐十年監啊!”
如栩認出了他們,曉凝也隱約聽出了事由,兩人不禁戒備起來。如栩道:“不是我害他輸了官司,也不是害他坐監,而是方淮山搶劫傷人證據確鑿……”
對方聞言,口氣一下子凶神惡煞起來:“喂!你個八-婆,還敢說風涼話!要不是你買通了人指證我們山哥,山哥怎麼可能被定罪?都是你三-八,還敢狡辯!”
曉凝看他囂張無禮的手指快要戳到如栩的臉上,生氣地挺身而出:“請你們說話放尊重點,這裏是公共場所。服務員,這裏買單。”她朝下意識朝譚少傑的方向看過去,希望他能過來幫幫忙。可是,譚少傑分明是剛才看到了這邊,卻又視若無睹一般,轉過臉龐繼續跟美女喝酒聊天。曉凝不知道他為何要視而不見,她不信他對如栩真的一點感覺都沒有。
如栩也匆匆朝譚少傑掃了一眼,不看還好,一看更氣。其實她從出道以來,接過的官司算起來大小也有幾十宗,不時會得罪一些人,對這種叫囂的惡人早已習慣了。但曉凝在場,她不能連累曉凝,更不想讓人看笑話,於是忍耐住滿腹不平的情緒,對他們進行解釋:“兩位先生,你們山哥有沒有做過那些事,相信你們比我更清楚。我隻是個小律師,沒本事去收買什麼證人。這場官司人證物證俱在,換了誰負責這單CASE,結果都不會改變!”
曉凝握著她的手指緊了緊,小聲道:“小栩,還是別跟他們對著幹了,我們趕快想辦法先離開吧!要不……我去想譚少過來幫忙?”
“才不要!”如栩不假思索地拒絕。
聽到這邊不同尋常說話的動靜,保安人員投過目光,然而,那兩個男人似乎並不打算就這麼放過她們,將背一橫擋住了侍者。一人邪笑道:“我兄弟是粗人,說話粗魯,兩位小姐別介意。不過,我們山哥被冤枉坐監,一想起來確實為他不值,兄弟脾氣暴躁點,希望你們別介意。不管怎樣,那單CASE已經過去,今天我們跟汪大律師有緣在這裏碰到,幹脆喝一杯,所有的恩怨就此化解,怎樣?”那人說完,自己先喝完手裏的酒。
如栩不是輕易低頭的人,尤其是想到譚少傑正在旁邊冷眼旁觀,她的心情極度惡劣,瞪住對方舉起的杯子,眯起要冒火的美目:“我跟你們有什麼仇怨?為什麼要陪你們幹這一杯?曉凝,我們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