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栩隨著他上車,譚少傑一路將車開到自己的豪宅下麵。她隱隱感覺不安:“這是你家?”
譚少傑利落地跳下車,伸了伸胳膊,“在家就不能工作了?還是怕我吃了你?我不介意再次強調,對你這種女人,我現在一點興趣都沒有。”他隻想睡覺而已。結果這天晚上,他在溫暖舒適的大床上像豬一樣睡得香甜,而如栩賣命地深夜工作,上網查閱資料,將最近處理的案子歸類總結,再研究他寫的事務所發展新方案……
夜深人靜,冬日的馬路上車子很少,沈維希加足了油門,黑色汽車如箭一般朝家中駛去。可是,一路上仍然碰到好幾個紅燈,需要耐心等待。
“該死的你!”沈維希一隻手被她拽著,一隻手氣憤地抓著方向盤。忽然從路邊的草叢裏竄出一隻野貓,雪白的燈光打在野貓身上的瞬間,車子劇烈地顛簸了一下,驟然刹車。突如其來的意外狀況,讓兩人都措手不及,沈維希的前胸重重地撞在方向盤上,而曉凝的腦袋嘭地一聲撞到了車窗的框邊
“痛……”身上非正常的燥熱,一下子變成了疼痛,有抹淡淡的血跡從她的額頭流出。她閉上眼睛,痛苦地皺眉。
“曉凝……曉凝,你怎樣?”沈維希聽她驚呼,顧不得自己胸口的悶痛,一顆心提到了嗓子眼,焦灼地察看她的狀況。大手觸摸到她額頭微微濡濕的血跡後,心跳幾乎要立刻停止。“曉凝,你怎樣?你別嚇我!你睜開眼睛,說話啊!”
曉凝的眉心緊緊糾結,冷風將她的發絲吹得淩亂,覆蓋在額前和臉上。
沈維希沙啞的嗓音忍不住帶著輕顫,他手忙腳亂地解開安全帶,轉過身去扶住她的身子:“曉凝,曉凝,你回答我……你不會有事的!快點回答我啊!”
路的兩邊是高大的樹木,窗外有昏暗斑駁的光線落在她的臉上,她聽到他緊張焦灼的呼喊,充滿擔心的雙手摸索著她的臉蛋,她的肩膀,她的……她很想開口回答,可是、可是她口幹舌燥,嗓子幹啞,因他如此近距離的靠近而難受到極點,壓根一個字都吐不出來。
拜托拜托,不要讓她受傷,不要讓她痛苦,不要讓他就此失去她。他真的好害怕,會心驚會恐懼……
“老婆……你堅強點,我馬上送你去醫院。”沈維希極力拉回冷靜的思緒,收回在她身上探索的手。
“不要……”
“曉凝!”終於等到她的回應,狂喜霎時湧遍他的全身,沈維希驚喜地呼喊。
“老婆,聽我說……我知道你難受,你先坐好,我們馬上到家,你……”
“沈維希……”她努力睜開眼睛看他。
“幹麼?”
“這是……哪裏……”
“嘖,原來你還記得這個問題!”他以為她不分東西南北了。
**
曉凝在頭痛欲裂中醒來,發現自己睡在客房裏,床鋪有些淩亂。
房門傳來動靜,沈維希穿著深藍色的睡袍走進來。看到她的姿態,心中明了,他就猜到她會是這種反應。他張開雙臂伸了個大大的懶腰,再拍拍脖子,捶捶雙肩,長歎一聲:“唉!好累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