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冷眼斜窺了一眼他,看上去心情很差。
蕭廷淺被她逗樂了,
“你怎麼了?”
“你們男人真的是沒有一個好東西,阿紫現在沒有音訊,不知道在落園過的怎麼樣。我讓你去看看,你也不去,還好意思在這兒抽煙。”
她氣鼓鼓的臉憋的通紅,就差想要一巴掌往他臉上拍了。
“她和我半點情分也算不上吧?而且還打心底裏厭惡我,我要是過去,說不定她更氣。到時候再氣死了,你不是更怨我麼?”
蕭廷淺找了個合適的理由充當自己不去看她的理由,成功把白允兒堵的滿口無言。
她頓了兩秒,又炸毛起來,
“喂!還不是怨你,阿紫不喜歡你總不可能怨她吧?她那麼好,脾氣也那麼好,她……”
“你難道沒有發現你越來越喜歡在我麵前蹬鼻子上臉了?”
蕭廷淺唇角夾雜著一絲淡淡的笑意,本來是句玩笑話,卻再次把她堵的滿口無言。
好像是的……不知道最近怎麼了,越來越喜歡在他麵前發脾氣,也越來越離不開他,逐漸的喜歡每一天早晨他那一朵變不了的玫瑰,習慣了他每天開車帶她去的湯包館。
習慣了與他的打打鬧鬧,習慣了就像現在這樣,像個潑婦一樣的罵他。
她不會是……
白允兒被自己突如其來的想法嚇到捂住了嘴巴。
他們相識貌似也有五月了,而且中間分分合合好幾次,這樣風格的男人看上去哪點像她的菜了?
對,哪點都不像。
“捂什麼嘴巴啊?你確實是喜歡上我了啊!”蕭廷淺淡淡一笑,還想要說什麼,眼神卻被一晃而過的東西吸引了過去。
他眸子深深眯起來,再看那個巷子,已經是空無一人。
難道真的是看錯了嗎?
“怎麼了……”白允兒目光也看過去,這時候,一旁的垃圾桶旁邊跳出來一隻黑貓,想來是隻流浪貓,剛剛在找什麼東西吃。
“沒什麼,這裏附近竟然還有養貓的。”他轉過頭,摸了摸白允兒的發頂,然後替她打開了副駕駛的門。
“蕭院長,我打算明天搬過來和張阿姨一起住,畢竟她身上還有傷,阿紫現在又情況不好,不如……”
“不行,”他一口回絕她,眼睛裏是不容回絕的堅定。
“不行也得行。”白允兒哼了一聲,兩個人還說著什麼,一起進了車。
遠處,巷子裏的人微微鬆了口氣,使勁擦掉了額頭上的汗珠,他打開了手機,分享了定位。
“老大,找到那婆娘住的地方了,現在需不需要小的進去看看?”
雖然是地痞流氓,在說這些話的時候,他也不敢語氣裏對她有半分的不尊敬。
“去什麼去?現在不準去!”電話裏是一陣細細的女音,他嚇得一哆嗦,不敢再說什麼,“老大,小的知道了。”
匆匆忙忙的說了一聲,他又謹慎的瞄了一眼四周,繼而消失在巷口裏。
許可欣站在窗邊,關上了手機,她輕輕呼了一口氣,外麵雨下的極大,一串串透明的水珠順著玻璃拉下來,像是什麼在哭,在流淚。
她蔥白的手指刮花了玻璃上的水蒸氣,一筆一畫,卻又好像帶著恨意,眼睛裏有紅色的東西微微閃爍著。
上麵是四個大字——‘燕紫去死’
寫完以後,她匆匆忙忙的抹花了字體,轉過身靠在窗戶邊。
……
“幫我出去?我憑什麼相信你?”
燕紫坐在床上,朝著許可欣諷刺意味的笑了笑。
她倒是不生氣,反而跟著也笑了起來,
“憑什麼相信我?我也不知道你究竟憑什麼相信我。不過,現在還有誰能幫你出去?”
“我如果真的出去了,你想要殺了我,豈不是比捏死一隻螞蟻還要簡單麼?”
燕紫眯起眼睛,根本不肯信她。
“你覺得你現在活著跟死了有什麼區別,他囚禁了你兩個月,如果我是你,是絕不肯放棄這個機會的。”
她嗬嗬一笑,雙手環胸,斜斜的靠在牆壁上。
燕紫沒有說話,隻是拳頭握的緊了些。
“萬一你真的殺了我怎麼辦?”
“燕紫,你還真的是窩囊廢,也由不得爺不珍惜你。”
許可欣聲音涼涼的,不管怎麼樣,她是打心底裏的厭煩別人窩囊。
“你這種人,哪會懂?我死了,我媽媽怎麼辦?”
聽了這句話,許可欣倒是靜默下來了,親人?她確實不明白。
“別說了,真是煩死了。”
許可欣氣的想要吼出來,也成功嚇著了燕紫。